第二天。
沒了司燁霖教的文棠,不是之前漂漂亮亮的文棠了。
頭發亂糟糟。
司燁霖小時候洗臉刷牙是踩小板凳,長大後自然沒了。
他忘了文棠年紀還小,個子也不高。
在文棠洗臉的時候也不可能看著。
理所當然的,文秀的睡裙濕了大半。
連同裡麵的小背心也是。
她把睡裙換下,穿著濕漉漉的小背心套校服。
蝴蝶結不會挽,扣子扣錯了,小心翼翼出去找司燁霖的時候。
司燁霖說:“我昨天說了,隻一次,不舒服就這樣不舒服著去上學。”
他認為,教了就該學會。
學不會是她的問題,說明態度不端正,沒去認真學。
等不舒服到極點了,再教一遍,自然而然就學會了。
不對。
司燁霖想。
不用他再教一遍,真的不舒服,會聰明的看看彆人怎麼做,也就學會了。
吃一塹才能長一智。
司燁霖冷酷的不管她的狼狽。
文棠抿抿唇沒哭也沒再說,和昨天一樣,在上學的路上追在他後麵不停的跑。
跑到學校裡,腦袋輕點,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被叫了幾次,坐正,接著再睡著。
這天放學,司燁霖被老師叫住。
老師說了文棠上課睡覺的事,表示現在的孩子睡眠很重要。
司燁霖沒了對文棠的冷酷,溫和的點頭,表示記下了。
回去的路上卻全程沉著臉,強硬的給文棠加規定。
九點前必須結束一切上床。
做不到明天早上不許吃早飯。
文棠做不到。
不說照顧自己那些。
隻說他布置的超綱英文字母就寫的手指很疼。
十一點。
她把自己寫了滿滿三大張的英文字母遞過去。
悄悄的搓因為用力寫字,很疼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