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的母親留給她的唯一一樣東西。
也是這個世上唯一會疼愛她的奶奶讓她一定要記住的東西。
阮竹六歲時,唯一疼愛她的奶奶去世了。
九歲的時候知道這兩個字叫什麼了。
刑燁堂教的。
他告訴阮竹說:“阮竹,你的名字不是難聽又不吉利的四十四,是很好聽的阮竹。”
九歲刑燁堂的聲音溫柔極了。
他眉眼帶著笑,輕聲喊:“阮竹,阮竹,阮竹。”
整個學校的學生說的都是英文。
隻有刑燁堂喊她阮竹,中文。
並且悄無聲息的,讓班裡的人乃至於後來出現在阮竹生命中的所有人。
都喊著拗口的‘阮竹’。
她成為了擁有自己名字的孩子。
阮竹想,不管多少人喊。
都永遠不會有刑燁堂喊出的她的名字,那麼好聽。
阮竹睫毛輕顫。
抬眸看向鐵柵欄外麵站著的刑燁堂。
刑燁堂喜歡穿灰色,白色和藍色。
不喜歡擺弄頭發。
偏頭發茂密又漆黑。
所以雖然長的冷,但很多時候因為頭發濃密爆炸,看著像是個暖暖的大獅子。
現在不是了,穿著一身黑,頭發梳理整齊在後。
隔著鐵柵欄手插兜,氣場冷凝的俯視阮竹。
許久後抿抿唇,“起來。”
阮竹愣愣的看著他,起來了。
刑燁堂退後一步,額首:“開門。”
嘩啦啦聲響不斷。
鐵門打開。
刑燁堂在門外看著門內的阮竹,“錢我給你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