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溫旎還很平靜。</P>
溫旎抿了抿唇,低聲道:“我很熱愛這份職業。如果可以,我想當一輩子。”</P>
戰地記者危險,又少。</P>
她一來是想通過這種來充實自己,幫助他人,還有就是可以像當初的葉南洲那樣,隻是為了離葉南洲更近一點。</P>
“你做戰地記者這些年,你應該清楚,路溯還沒有死。路溯野心勃勃,被人當了推手。我有件事想要找你幫幫忙。”</P>
白墨深呼吸,最終還是壓下情緒,向溫旎徐徐開口。</P>
溫旎沉默幾秒,“什麼忙?”</P>
白墨能找過來,那肯定是她能幫的,不然,白墨也不會跟她開口。</P>
“當初路曼聲頂替你的身份,路溯差點就可以掌握夷族的大權。你跟我回到夷族,路溯一定會找過來。”</P>
白墨話語緩緩,他說這話時,一直注視著溫旎。</P>
溫旎很平靜,沒有過多的情緒,不過她沒有開口說什麼,就在白墨以為溫旎不會答應時,溫旎低啞的開口:“好,我跟你回去。”</P>
當初她和葉南洲在夷族,還有她被路曼聲給抓過去,都是白墨在暗中保護她。</P>
這次白墨既然找到她,她就權當幫幫白墨。</P>
“今天就出發。”白墨的時間很趕。</P>
“能不能等幾天?”</P>
如果是以往,溫旎肯定是說走就走,但是,星月現在在她身邊。她今天要是就這麼走了,星月怎麼辦?</P>
白墨雖然沒有說什麼,不過也意識到溫旎有心事。</P>
白墨抿了抿唇,片刻的沉默後,他才緩慢地問出聲:“為什麼要等幾天?”</P>
溫旎現在,應該是無牽無掛才對。</P>
溫旎說:“有個孩子在我這邊,大使館讓我先照顧三天。”</P>
溫旎也沒有瞞著白墨,白墨這才恍然。</P>
溫旎這五年不僅當戰地記者,她還是愛心人士,她幫助了很多的孩子和老人。</P>
她還被當地人叫做“女菩薩。”</P>
“行,那我三天後來接你。”</P>
“好。”</P>
溫旎點頭。</P>
接下來三天,她就在準備報道,星月就在她的身邊,不哭不鬨,也不說話。要是沒有之前的交流,她甚至都要認為,他是一個啞巴。</P>
星月很聽話,幫她倒水,澆花,還會幫她晾毛巾。</P>
當她帶著他去大使館時,星月卻顯得很抗拒。甚至大使館那邊都打來電話,“溫小姐,我們這邊沒有找到任何關於他的資料。現在我們這邊能做的,就是把他送交當地的福利院,或者是遣送回國到我們國家的福利院。”</P>
這麼小的孩子要被送去福利院,也許是因為三天的接觸,溫旎十分不忍,連星月的一雙眼,也跟紅眼兔子一樣。</P>
但再不忍,不舍,天下也沒有不散的宴席。</P>
她拉著星月的手,跟星月慢慢的交流,“星月,阿姨有其他事情要做。大使館那邊找不到你的身份,所以你隻能先去福利院。我們日後還會再見麵的。”</P>
星月不說話,卻死死地抓住溫旎的手,他仰著頭,滿眼都是希冀。</P>
溫旎抿了抿唇,她正要再說些什麼時,星月臉色刷的一下蒼白,他猛地呼吸困難,這樣的星月,嚇住了她。</P>
“星月,星月你怎麼了!”</P>
溫旎一把將他給抱住,可是他的嘴唇烏黑發青,雙眼毫無焦距。</P>
沒辦法,她隻能抱著溫旎前去找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