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誰都沒有說話,盛眠一直保持這個姿勢沒動,儘量讓自己冷靜。
傅燕城修長的手指交叉揉搓,將手上的泡沫洗乾淨後,也就抽過一旁的紙,慢條斯理的擦拭指尖。
明明這個過程隻有一分鐘不到,盛眠卻覺得宛如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傅燕城將擦過的紙丟進一旁的垃圾桶,看到她故作鎮定的臉,輕笑。
我有這麼可怕麼
平日裡能言善辯,現在倒是被嚇得噤若寒蟬。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盛眠不可能不接,隻好抬頭看他。
傅總是我的上司,雇主,我當然是怕的。
傅燕城看向她耳背後沒有遮住的痕跡,應該是來得匆忙,所以無人提醒。
跟你老公的聚餐,開心麼
這個樣子被老公撞見,沒鬨離婚
盛眠的腦子轉得很快,晚上粘粘出了事情,正好徐略他也在忙,就沒去吃。
傅燕城點頭,聽到外麵傳來蕭初晴的喊聲,也就離開了。
盛眠站在原地,莫名鬆了口氣。
剛抽過一旁的紙,正要擦拭指尖,傅燕城又走了回來,微微傾身,在她的耳邊,聲音似流水擊石。
兩個小時前的事兒,希望我們都忘了。
盛眠渾身一僵,接著眼底都是慶幸,仿佛在說,那再好不過。
這下她徹底鬆了口氣,跟他的相處也就變得自然。
我知道的,傅總是怕蕭小姐吃醋,你放心,我會守口如瓶。
傅燕城就站在她的麵前,低頭看到她如釋重負的樣子,眸光一沉。
視線一寸一寸從她身上刮過,語氣冷得有些薄涼。
你倒是識相。
盛眠總覺得這話是在挖苦自己,但是為什麼
她似乎也沒什麼地方招惹到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