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瀾愣了一下,耳尖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麵對白清歌,他總是無法維持那份嚴肅與距離。
他輕咳了一聲,低聲應道:“我叫人去準備。”
白清歌看著他的模樣,唇角彎起一抹笑意。她知道,蕭景瀾對她的心意,從未改變。
而她所讓的一切,也正是為了漸漸融化他心中的隔閡,讓他們之間重新恢複到從前的親密。
藥浴準備好後,所有人都被白清歌遣退,房中隻剩下兩人。
浴桶裡是準備好的藥湯,熱氣蒸騰,帶著淡淡的草藥香。
蕭景瀾去取布條,將其蒙在眼上。
白清歌並未阻止。
她站在浴桶邊,蕭景瀾伸手替她解開外袍,動作雖熟練卻小心翼翼。
藥浴的熱氣蒸騰而上,白清歌緩緩地坐進浴桶,藥湯的溫暖包裹著她的身L,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蕭景瀾在一旁,拿著勺子舀起熱水,輕輕地淋在她的肩上,動作溫柔而細致。
“你今日似乎很累。”白清歌閉著眼,感受著那溫暖的水流,聲音裡帶著一絲關心。
蕭景瀾低頭:“公務纏身。”
白清歌睜開眼,眼裡帶著笑意,瞥了他一眼:“但你還是來找我了。”
蕭景瀾聞言,抿了抿唇,似乎被看透了心思。
白清歌笑了笑,聲音溫柔而堅定:“我想要你來,隻要你來,等多久我都願意。”
蕭景瀾手一頓,一時無言,但嘴角已經微微勾起。
藥浴結束後,蕭景瀾替她擦乾身子,將她抱回床上,動作間透著無比的溫柔與珍惜。白清歌靠在他懷裡,手指無意識地輕輕描摹著他的衣襟。
她一直觀察著他的神態,她感覺得到他的溫柔與偶爾的無措。
腦中一個念頭愈發強烈。她覺得,明日就可以讓兩人的關係更上一層樓了。
……
第二日,阿蕪輕輕推開簾子,帶著一股微涼的晨風走入寢殿。
白清歌從床榻上慢慢坐起來,身上裹著薄紗,眼中還帶著剛醒的些許迷茫,但她的氣質卻絲毫不顯得柔弱,反倒透出幾分淡然的從容。
“娘娘,奴婢給您梳洗。”阿蕪恭敬說道。
阿蕪的手法細膩而嫻熟,梳洗打扮的過程也充記了儀式感,可見是和嬤嬤認真學過了。
她輕輕捋開白清歌柔順的青絲,分成幾股,慢慢盤繞在發簪上,再以簪子固定。鏡中的白清歌看起來清雅動人,眼眸深邃,雖不施粉黛,但那一絲淡淡的冷意,卻讓她整個人顯得與世隔絕。
阿蕪將手中的最後一根金簪插好,正好嵌入發髻的正中。
白清歌淡淡地笑了一下,她的笑容淺而清冷,像一抹薄雪映在春日的花朵上。
“阿蕪,我後頸上,可還有紅點?”
阿蕪低頭仔細地看了看,搖頭說道:“沒有。”
白清歌聽到這個答案,心中鬆了一口氣。看來,那些毒已經全清了。
她微微點頭,說道:“很好,你去把浴間那條黑色布條找來,燒了它。”
阿蕪一愣,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她,心中雖然不解,但還是遵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