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蕪端起布條,手指在火爐上輕輕一撚,那布條便被火焰吞沒,火苗跳動了一會兒後,化作了灰燼。
白日,白清歌帶著阿蕪一起前往禦花園散步。
天氣不錯,樹影斑駁,幽靜的小道上隻聽得到微風拂動枝葉的沙沙聲。
繞過一道低矮的紅牆,白清歌隱約聽見牆那邊傳來了幾聲低低的私語。
“真的嗎?妖妃把人帶走了?”
“千真萬確,我親眼見到的,那姑娘走的時侯哭得可慘了。”
阿蕪一聽,有些激動,白清歌衝她搖了搖頭,讓她彆出聲。
她的神色依舊平靜,隻是眸光中似有波瀾流動。
宮中謠言四起,眾人皆說妖妃白清歌心狠手辣,陷害忠良不夠,還要將忠良家的女兒留在身邊折磨。她的身份,她的權勢,都成了被攻擊的靶子。
白清歌聽了這些,隻覺得有些好笑,那些不懷好意的嘴臉,何嘗不是一場場無聲的鬨劇。
阿蕪卻急得記臉通紅,說道:“娘娘,那些人胡說八道,我這就去跟他們理論!”
白清歌笑了笑,搖了搖頭,淡淡地說:“有人有心散播謠言,你去找誰澄清?與其浪費心力,不如就這樣,我便讓個妖妃好了。”
阿蕪眼眶都紅了:“可娘娘不覺得太委屈了嗎?他們這樣侮辱你!”
白清歌輕輕歎了口氣,抬眼望向遠方那一片碧綠,陽光透過樹葉間隙灑落下來,將她的麵容鍍上一層淡淡的金光,顯得無比美麗,卻也帶著幾分說不清的落寞。
“人生一世,怎能十全十美。我從來不求他人讚美,也不奢求這世上的公平,我最大的心願,不過是好好活著,保護想保護的人,至於彆人怎麼說,又有什麼關係呢?”
阿蕪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白清歌,她的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塵世的紛擾。她心中不由得又是欽佩,又是心疼。
“可是……陛下他,會不會因此而對你心生芥蒂?”阿蕪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
白清歌聽了這話,嘴角卻是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眸中似有一抹光芒流轉。
反正,她賭他的偏愛。
這夜,微風輕拂,未央宮內一片寂靜。
燭光搖曳,映出白清歌那精致的側顏。她坐在床頭,撫摸著被褥,想起蕭景瀾這些天的陪伴。
他夜夜都來,陪著她,卻從未對她越矩。
她想,這一夜,她想要和蕭景瀾有真正親密的關係。
夜深了,蕭景瀾推門而入,看到白清歌坐在床頭,目光幽幽地看著他,他心中一顫,腳步頓了頓,隨即緩步走向她。
“怎麼還沒睡?”蕭景瀾聲音低沉,帶著幾分關切,他坐在床邊,看著白清歌那雙水潤的眸子。
白清歌抬眼看向他,目光中帶著些許柔情,唇角微微上揚。
她緩緩靠近他,輕輕倚在他的肩頭,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溫暖。她輕聲說道:“景瀾,最近有很多人在傳我的謠言,說我是妖妃,陷害忠良,還強迫忠良之女為婢……”
蕭景瀾聞言,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似乎下一秒就要讓人將那些散播謠言的人全都抓起來處置。
但她及時按住他的手,眼中帶著些許戲謔的笑意:“他們說我是妖妃,那我便是好了。隻不過,我這妖妃有些名不副實啊。妖妃要讓的第一件事,難道不該是用美色和身L迷住陛下嗎?”
蕭景瀾聞言,身L猛地一僵,目光緊緊鎖住白清歌,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他再也忍不住,一把將白清歌打橫抱起,大步走向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