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英橋外逛街時受傷,林初雪的警惕性變得格外敏銳。
尤其是在瀚海裏飛速進步後,更是所有風吹草動,皆了然於心。
最近,又有人開始跟在她的身後了。
但她,沒打算打草驚蛇,對方到底有什麽目的呢,很是好奇。
三月底,豐賢初三的學生剛剛完成了所有的實驗比賽,馬上進入瘋狂的複習階段。
實驗班裏,各科老師早已經將所有的科目統一教授講解了。
後麵的兩個月左右,將迎來全麵複習階段。
試卷也是像潮水一般將人淹沒在知識的海洋裏,隻能拚命的向前遊,披荊斬棘。
即使是林初雪,也覺得每日的課堂壓抑,沉悶與麻木。
傍晚,坐在山溝的邊緣吹著涼風,耳朵微動。
“出來吧”。
暗處的忍者心裏咯噔一下,被發現了嗎。
眨眼,一股氣流穿過,額前的碎發隨風飛向遠方,鮮血溢出。
伸手摸了摸額前的傷口,有些驚訝,明明監視了她好久,就像普通學生一樣上下學,為什麽身手進步如此之快。
係統趴在光屏上摩拳擦掌,奶聲奶氣的叫囂著要報仇。
林初雪當然隻能照辦了。
她特意選了林家村山溝邊的這片地方,平日裏荒無人煙的,加之天色將晚,神不知鬼不覺嘛。
忍者心存希望,覺得對方隻是在試探他,依舊隱在暗處,默不作聲。
林初雪摸索著手腕的手鏈,笑了,有些人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既然給臉不要臉,那她也就不必客氣了,先禮後兵也算仁義了。
忽而轉身站起,右手手腕抬起,手腕的手鏈射出光芒,飄向遠方。
忍者感受到一股寒風正向他襲來,心中警鈴大作,轉身欲逃。
可惜,為時已晚。
身體被什麽東西一圈一圈的盤旋禁錮,冰冷刺骨。
在溫暖的春天,他渾身散發著寒氣,頭發,眉毛和睫毛慢慢變白,凝聚成冰霜。
林初雪慢慢踱著步子走近,看著麵前的冰人,還戴著麵罩呢。
左手指尖輕彈,被冰霜包裹的麵罩寸寸破裂,掉在了地上。
皺眉看著麵前露出五官的男人,其貌不揚,在人群裏分分鍾淹沒。
林初雪控製著手裏玄絲的溫度,省的將人活活凍死了。
“你的名字”。
……
林初雪皺了皺眉頭,從口袋裏拿出來一個藥丸,橙色。
看著手裏的藥丸,喃喃自語:“嗯,不說話啊,沒關係,希望你待會一樣嘴硬”。
說完,將藥丸用內力推送到男子的口腔裏。
忍者的皮肉皆被凍住,藥丸強硬的撐開慘白的嘴唇,擠過牙齒進入口腔。
嘴唇上的兩片皮肉硬生生被藥丸撕扯開,牙齒從根部齊齊斷裂了四顆,泊泊的鮮血外泳,滿嘴通紅一片。
“嗬,嗬,嗬~”,男子的粗氣不停的嘶鳴,眼神直勾勾去看著麵前的女孩。
“哦,忘了你不能說話,不好意思”,白嫩的臉頰微微揚起,漫不經心的開口致歉。
藥丸入喉的瞬間,橙色外衣消融,裏麵露出一隻紅色細長的蟲子,蠕動著身體鑽入血肉向心臟進攻。
血肉開始被撕咬吞噬,男子的額頭沁出豆大的汗珠,一滴接著一滴,嘴邊的疼痛此刻也變得無足輕重。
林初雪收回玄絲,抱著胳膊目光冷淡的看著緩緩彎下腰的男人。
本來她不想這麽快動手,誰知昨天林啟正和吳秀芬從外婆家回來的路上被撞,倆人齊齊滾到了迎麵而來的大卡車下方。
幸虧運氣好,滾到了卡車的正中間,才幸免於難,但是全身上下大麵積的擦傷十分嚴重。
林啟正和吳秀芬帶著傷推著摩托車回家後,將身上血跡斑斑撕扯的衣服在灶下焚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