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簡簡單單的處理了身上的傷口。
但是林初雪對於血氣十分敏銳,放學回家後便嗅到了家裏濃烈的鐵鏽氣息。
林啟正和吳秀芬身上最為濃烈。
態度強硬的將二人送去了醫院,林父林母無奈之下隻能同意,也告知了事情的原委。
“閨女,爸可是聽你的話認認真真的開摩托呢,沒有東張西望啊,也不知道摩托車前軲轆怎麽撇了一下,就出意外了”。
麵前高大的男人低著頭,渾身上下裹滿了紗布,慘極了。
林啟正看著板著臉的小姑娘,心裏發毛。
可不是老爸的鍋啊。
轉頭看著旁邊病床上的吳秀芬,示意對方也趕緊說話啊,別讓他一個人麵對閨女的狂風暴雨。
吳秀芬看了兩眼自己閨女的冷臉,然後悄悄咪咪的翻身,疼的呲牙咧嘴的。
對不起了孩她爸,你是一家之主,就忍一忍吧。
林啟正被自家婆娘翻臉不認人的無賴模樣驚呆了。
說好了夫妻同吃苦,共患難的呢。
還沒怎麽樣呢,就各自紛飛了。
果然,女人,翻臉無情。
林初雪在醫院交了幾天的住院費用後,將百香丸捏碎融化在杯子裏,不聲不響的讓夫妻二人喝了下去。
安頓好一切後,冷著臉回了家。
仔細的打量過摩擦受損嚴重的摩托車。
確實,前軲轆被硬物擊打過,鋼圈上方有個明顯的月牙型凹槽,和之前忍者刺傷她的刀柄上一樣的浮雕圖案。
手裏的拳頭慢慢握緊,骨頭發出清脆的響聲。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進啊”,涼涼的聲音在房簷下響起。
於是,她不想忍耐了,便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收緊下顎看著麵前蜷縮在自己腳下的男人,瞧,如今還不是成了她的甕中鱉。
刀下魂。
隨著體內的蟲子啃食血肉的時間越來越長,他的痛感越發明顯,心臟也開始慢慢緊縮。
他無法施展自己的功法,隻能緊緊蜷縮成一團,不斷哀嚎。
林初雪聽著麵前男人越來越大的哀嚎聲,十分無奈。
好不容易選了這片地,誰知道這麽不經搓磨啊。
無奈聲音越叫越大,萬一引起村裏人的注意就不好了。
單手提起男人背後的衣物,踏風而起,來到當初朱家兄弟呆過的洞穴。
一把扔過男子,厚厚的塵土濺起,嗆的人咳嗽不止。
林初雪遠遠待在洞穴出口,天邊已經升起月亮,清冷的光輝灑在洞穴裏。
男人哀嚎著,死命吹打著自己的軀體,嘴唇發紫,眼睛凸出,恐怖至極。
林初雪抬手將手指放於唇前,打了一聲口哨,洞內的哀鳴慢慢消散,隻剩喘氣聲回響。
“還想不說話嗎”,她慢慢走進洞穴,居高臨下的看著狼狽不堪的男人。
男人開口了:“你想知道什麽”?
林初雪挑眉,竟然是日語,日本人啊。
“前幾日我家人的事情是意外嗎”?
男人抿了抿唇,腥味十足,漏風的牙齒還咯咯作響。
他不敢撒謊,麵前的女孩手段毒辣,他實在不想經曆一遍剛才的折磨了。
彎腰趴在林初雪腳邊,嘶啞的解釋,“不是我的本意,是,是上麵…”。
洞外狂風大作,幾聲雷鳴過後,大雨傾盆而至。
洞內,隻有林初雪沉沉的望著外麵的雨幕,久久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