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應，讓淩鳶鳶心裡一沉，她本來想問的不是這個，剛剛就是突發奇想，想著那天晚上二賴子既然能摸去山腳的屋子，那那天下午……

“說！”她壓低聲音。

二賴子慌了下：“秋、秋分？秋分那天怎麼了？我、我不記得。”

淩鳶鳶直接舉起手裡的針。

池慕野跟她配合默契，拎起地上的破布就往二賴子嘴巴裡塞。

二賴子還沒來得及叫救命就被塞了個嚴嚴實實，而這時，淩鳶鳶已經紮下第一針，緊接著是第二針……

二賴子直覺的有股疼痛從骨頭縫裡往外鑽，不，不是骨頭縫，是不知道什麼地方，疼得要死。

然而，當第三針第四針紮下來，他翻著白眼差點暈死過去。

疼、麻、癢、酸……各種感覺撕扯他的身體，他哆嗦著在地上打滾。

池慕野看著直皺眉：紮幾針而已，至於嗎？

淩鳶鳶輕聲道：“我這是在幫你，怎麼樣，恢複記憶了嗎？”

二賴子瘋狂打滾。

淩鳶鳶輕歎：“看來我小時候學的這點東西還沒撂下，真好。”

池慕野踩住二賴子的肩膀，淩鳶鳶取下針，問：“想起來了沒有呀？”

池慕野微微皺眉：對待敵人應該如同寒冬一樣殘酷無情，她對壞人太溫柔了。

溫柔的淩鳶鳶此刻在二賴子眼裡已經跟索命無常差不多了，他瘋狂點頭。

淩鳶鳶讓池慕野取了二賴子嘴裡的破布，這時，二賴子想喊救命都喊不出來了，整個人跟虛脫了似的，說話也有氣無力。

“淩知青，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看在我對你什麼都沒做的份上，饒了我吧？”

“什麼都沒做？你原本打算做什麼？”淩鳶鳶問。

二賴子鼻涕眼淚口水都糊在臉上，哭喪著臉道：“那天我去西邊山裡找你，結果沒找到你……”

淩鳶鳶心臟突突直跳，下意識地看向池慕野。

知青點的人習慣去村西邊山裡撿乾柴，那天，她也不知道怎麼，鬼使神差的換了地方，這才遇見的池慕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