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這會兒才冷靜下來,付胭差點被帶走,又目睹了霍淵時的死亡,情緒波動肯定很大,此刻正需要人陪著。
他轉身叫上曹原,帶進辦公室裡,曹原不是曹方,會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表述得十分清楚,仿佛一台行走的攝像機。
曹原說:“霍淵時才是真的神秘人,抓走付小姐,被霍總攔下,跳江了。”
秦恒給曹原倒水的手一頓,眼神複雜地看了他一眼。
在心裡安慰自己,能從曹原手裡得到這些消息已經很不錯了,他還指望什麼潤色呢?
直到付胭睡過去之後,霍銘征才給秦恒發信息。
秦恒立馬去了病房連帶的小客廳,他看到坐在沙發上點煙的霍銘征,大步走過去坐在他麵前,“曹原都告訴我了,我是真沒想到,怎麼會是他?”
霍銘征斂眸,連抽了好幾口煙。
秦恒瞧出他心裡不是滋味,曹原說,在霍淵時跳江的瞬間,霍銘征朝他開槍了。
三十年的手足情,他們之間因為付胭心生嫌隙,可當初真實的兄弟情在霍銘征心中磨滅不去,親自開槍的那一瞬間,霍銘征在想些什麼,沒有人知道,但秦恒知道,那一槍裡沒有私情。
隻有公道。
霍淵時殺了太多無辜的人,如果跳江讓他成功逃脫法律的製裁,後果隻會非常嚴重。
一個高智商的精神病患者。
在某些意義上來說,霍淵時這一類的罪犯和傳統意義上精神疾病的罪犯不同,他能控製自己,犯罪時的主觀意識很強烈。
秦恒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在他身邊陪他一起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