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1 / 2)







第49章 第 49 章

王山五人的動靜不小, 李山野直接穿著裏衣踩著布鞋就跑了出來,手裏還拿著一根粗長的圓木棍。

“李哥,快找繩子來將人捆了!”

王山一聲吆喝, 李山野連忙去找麻繩。

黑衣人疼勁過了之後, 又拚了命的想跑。

這要是真被捆, 就死定了。

王山五人意識到人又想跑, 也不客氣, 五人使出了勁上去就揍。

他們好歹也是軍營裏出來的,上過戰場, 殺過敵, 見過血。

身體再如何殘疾,揍人法子和力道都在, 更別說是五個打一個。

而對於這種要置人於死地, 被抓後還妄圖再逃跑的人, 下手更是絲毫不手軟。

黑衣人被捆之後,王山幾人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不知道要將人交給誰。

李山野去黎家找黎小魚, 得知消息後, 黎小魚托他爹先去找大伯父, 將此事告知。又安慰了他娘後,跟著李山野去麻辣燙鋪子。

黎九章在黎小魚到麻辣燙鋪子三刻鐘後到的,車夫將馬車駕的飛快,兄弟二人下了馬車齊齊扶著後院的枇杷樹吐了。

“爹, 大伯父,你們喝水漱漱口, 緩一緩。”

兄弟二人從黎小魚手裏接過碗, 漱口後舒服了不少。

黎小魚又用杯子給二人倒了一些水,黎九章二人喝了幾口, 整個人都緩過來了。

黎九章用帕子擦了嘴,黎九州直接用袖子一抹,然後將他大哥手裏的杯子接過去,送去了廚房。

黎九章道:“抓的人,還有劍呢?”

“人在倉庫裏關著,劍在王山他們那。”黎小魚道。

黎九章去看了一眼人,嘴裏塞著布,滿臉淤青,暈了過去。

“怎麽暈了?”

一直陪著的張小牛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不打暈老想跑,中途想跑好幾次。”

黎九章沒再問,人沒死就行。

“帶我去看看劍。”

劍放在屋裏的小桌上,一進門就能看見。

由王山和方明看著。

看到人進來,二人對黎九章行了禮。

黎九章頷首後,朝著劍走去。

打開外麵包裹著的破布,仔細看了之後,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把劍再次放好,黎九章問道:“知道這人到底是為什麽來的嗎?”

黎小魚回他,臉色也不太好。

“我來的時候,王山他們問過了。就是為了將這把劍偷偷放在鋪子裏。”

黎九章大駭,“什麽人心思竟然如此惡毒,這是要你的命啊!”

私藏器械的罪名,黎小魚已經知曉。

他聽完那黑衣人來的目的後,也是十分驚駭。

一時間都想不起來,自己得罪過什麽人,要把他往死裏害。

黎九章看著包好的劍,鬆一口氣。

“幸好是抓住了人,來之前,我已經叫人去軍營那邊傳話。說了有賊人帶著兵器企圖劫洗麻辣燙鋪子,小魚不必擔心,也不要害怕。”

跟在後麵的黎九州心情也是大起大落的,一直到黎九章說完這句話,才徹底的放心。

直拍胸口,讓自己緩過氣來。

黎小魚上前給黎九州拍拍背,幫著他舒口氣。

對黎九章點頭,“有大伯父在,我不害怕。”

他又問道:“不過為何是去軍營那邊傳話?而不是官府?大伯父是怕江大人那邊搞鬼?”

“不全是。”

黎九章隨即給黎小魚解釋了一下。

辭州的情況比較特殊,兵器,銅,鐵上的事,文官插不了手。

就算是官府將人帶走,最後也是要移交給軍營那邊。

直接交給軍營的話,省的來回移交,也從根本上避免了江渚鬆會為了爭對他,去動手腳的可能性。

黎小魚聞言了然,黎九章拍一拍黎小魚的肩膀,其實也是有些後怕,“好在人沒得逞,提前被抓住了。”

不然的話,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涉及到兵器,軍營那邊很快就來了人。

黑衣人被將士架起來帶走,那把劍也由黎九章交給了來的將士。

這次的事情,多虧了王山五人的敏銳察覺。

黎小魚給了他們每人一兩銀子獎賞,李山野也有五百文。

他雖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但是後麵一直幫著王山他們壓製黑衣人。

黎小魚不差這五百文,不想在這上麵讓人生分了。

王山幾人起初不要,這對他們來說就是分內之事。

但黎小魚真的不給他們的話,心裏也難安。

他已經從黎九章那邊清楚的知道,這次那人要是將劍放在他的鋪子裏,後果不堪設想。

這銀子,他是硬塞過去的。

王山五人拿著屬於他們的獎賞,高興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銀子真多啊。

他們在軍營拚死拚活的,身體都廢了,也不過就三五兩銀子。

今日不過是解決了一個小小的黑衣人,就能得到一兩銀子,這種差距實在是太大。

李山野隻拿了五百文,但他也很知足。如果不是那五個將士敏銳的發覺,他這條命也得搭進去。

人家多拿,那是應該的。

天亮之後,四名掌櫃全都被將士從家中帶走了。

那黑衣人有些身手,是受過訓的。不過想來是還沒訓成,就被派出來執行任務。

連王五他們的審訊都受不住,更別提軍營的審訊。

挨了幾鞭子後就撐不住,能說的全說了。

此事本不需要定安侯出麵,不過因為涉及到裴將軍,又涉及到黎小魚,他還是去了營帳。

定安侯目光落在符掌櫃身上,對方低著頭,不敢抬頭。

“罪犯符應,本侯爺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符掌櫃連忙磕頭,惶恐道:“小人不曾麵見過侯爺英姿”

定安侯收回視線,問一旁的裴將軍,“裴放,這裏有你家的人,對他們的罪行,你是什麽看法?”

裴將軍看都沒看,“全殺了。”

定安侯沒真按著裴放的來,根據大俞的律法定了幾人的罪。

“主謀符應,唆使徐武之竊劍私用,罪大惡極,按律斬首。徐武之私自竊劍,有違律法,按律斬首。朱,呂二人,按律家產儘數充公。二人挖礦做苦役,終身不得出。”

被判罪之後,徐武之,和朱,呂二人一直喊冤枉。倒是符應沒有出聲,平靜的接受了斬首的命運。

說是斬首,也不是即刻就行刑。

需要上報之後再複核,確認罪名成立之後,才會定下問斬之期。

在問斬前,都需要去做苦役。

四人被拖出去後,定安侯也起身離開,路過裴放時,對他道:“大人的錯,你別牽扯到孩子。”

裴放眼皮一掀,“侯爺怕我遷怒殺子?”

定安侯直接就點了頭,“你又不是做不出來,但你可想好了,這事真要是做了,江渚鬆會咬死你。到時候朝堂上多如牛毛的彈劾,本侯可保不準你還能不能好好的在軍營。”

裴放笑了一聲。

“侯爺放心吧,我說過了不會再給侯爺添麻煩。”

定安侯強調,“你最好是說話算話,別在這和本侯耍詐。”

裴放掏了一下耳朵,沒正麵回應,而是說道:“侯爺有空在這和屬下說這些,不如寫信問問二公子做了些什麽。姓符的還沒死呢,早晚有敗露的可能。侯爺還是想怎麽給二公子擦屁股吧。”

“你胡說八道什麽?”

定安侯擰眉質問,但在裴放看來,不過是虛張聲勢。

“屬下記性極好,幾十年前殺的第一個人,至今都能清楚的記得模樣。那符應的模樣雖然有變化,但屬下敢肯定,他就是當年跟著二公子去京城的小廝之一。”

定安侯冷眼看向裴放,“你的記性好,就是將辭州百姓都認成了細作,全部殺死?”

那是裴放唯一一次對自己的記憶產生懷疑,即便是現在,裴放也不敢說一句,他當年沒有認錯。

定安侯沒再理會裴放,抬腳離開營帳。

對著一張信紙,定安侯發了半天的呆。

裴放的話,他聽進去了。

因為他也認出了符應。

最開始隻是覺得熟悉,後麵慢慢的就想起了人是誰,不過不敢確認。

裴放的話,讓他確認了符應的身份。

隻是原本應該在京城的人,為什麽會改名換姓的又回到辭州。

甚至還要千方百計的害黎小魚?

若說朱,呂二人是因為生意上的事情對黎小魚抱有敵意,定安侯是相信的。

但符應的反應來看,他根本就不是因為生意而產生怨恨。

甚至可以說,他一直在引導另外三人針對黎小魚。

如果是與老二有關,那遠在京城的老二,又為什麽會隔著大老遠的距離,動用一直埋起來的棋子,針對黎小魚呢?

難道是二人在京城的時候結下的仇怨?

定安侯想不通,最終還是提筆沾墨,斟詞酌句的寫了一封信。

封好信封後,他喚來親兵,“你叫暗衛去送,務必送到京城。”

……

麻辣燙鋪子和另外四個鋪子的事,很快就在安樂街傳開了。

對外傳的比較簡單一些,隻說了那四名掌櫃,嫉妒麻辣燙鋪子的生意紅火,覺得麻辣燙鋪子搶了他們的好風水。

所以心生歹計與盜賊同流合汙,給盜賊送銀子讓人去搶麻辣燙鋪子。

結果被鋪子裏新招來的那些將士給發現了,還被壓製住了。

因為盜賊手裏有刀劍,是私藏的,大半夜的直接就交給了軍中審理。

天剛亮,主謀四人就被軍中來人帶走了。

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小柳在清風樓裏叉著腰罵,那幾家鋪子生意不好怪得了誰?

這裏麵倒是有小柳他們的影子。

因為那幾人狗眼看人低,作踐他們。

礙於身份的原因,小柳他們也不能直接對著乾,搞不好反而是他們被官差直接抓走。

所以他們就會說這些鋪子壞話,來他們這的客人就不會去他們的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