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慕瑤低吼一聲:“彆說門了,窗戶口都沒有。”
“駕……!”
景慕瑤猛地扯下韁繩,雙腿夾緊馬兒腹部,揚鞭抽打,馬兒咻咻咻地一陣狂奔。
此戰必須要蠻夷付出慘痛的代價才可。
不然怎能解恨?
耳邊寒風凜冽,景慕瑤像雄鷹展翅一般飛馳猛追,身後跟著黑壓壓一片黑鷹輕騎,像潮水一般,傾瀉而出,極速追擊賀蘭圖一眾殘兵敗將。
千萬個玄周黑鷹輕騎,個個都是驍勇善戰的好兒郎,勢如破竹一般,瞬間將敵方陣列衝散。
銀槍落下,血濺當場,本是白茫茫的草原,瞬間變成了哀嚎四起、血流成河一般的地獄。
賀蘭圖強撐著悲痛,與景慕瑤惡鬥了十幾回合便被景慕瑤拍下馬背。
還沒等他再次站起,銀槍箭頭便抵在了他的脖頸動脈血管處。
景慕瑤高高仰起下巴,不屑地低吼一聲:“眾將士聽令,賀蘭圖賊心不死,屢屢冒犯我玄周邊境。
不但屢次屠殺我玄周百姓,還想要對本將軍暗中下手。
本將軍為了玄周受苦受難的百姓,決定將其痛獵殺,以告慰我玄周百姓的在天之靈。”
景慕瑤騎在馬上,手中的銀槍早就蓄勢待發,看著單膝下跪眼神狠戾的手下敗將繼續說道:“想他堂堂七尺男兒,敗在一個女人之手,恐怕已經沒臉活在世上。
本將軍曆來做人和善,為了他的男子尊嚴,即便心中不忍也要忍痛成全他。”
賀蘭圖被打落下馬的那一刻,已經心死。
想他堂堂西遼不敗戰神,如今卻敗在一個女人手上,即便不死,今日之事傳揚回去,他也沒臉繼續苟活。
景慕瑤低頭看著他,紅唇輕啟“你最大的錯,就是不該小瞧女人。
很多時候,女子一樣可以超越男子,所以,這場仗你輸得一塌糊塗。
不但輸掉性命,更輸掉了你西遼不敗戰神的聲譽,你活著又能怎樣?
回去成了過街老鼠被人人喊打,故而會生不如死。
既然那樣,還不如戰死沙場來得好聽些。”
對於景慕瑤來說,這場仗打得實在是過癮。
於是她高舉銀槍,聲音洪亮:“侵我國土,殺我百姓者……”
沉重的紅色盔甲泛著白色雪光,盔甲上濺滿敵人的鮮血,此刻的景慕瑤,猶如從地獄裡走出來的修羅魔鬼。
她撇了一眼身後的黑鷹輕騎,眼神淩厲,語氣冰冷,慢吞吞吐出三個字:“殺無赦。”
話落她端起銀槍,掃落飛雪,瞬間刺穿敵人咽喉。
賀蘭圖瞬間一命嗚呼。
整個戰場,呐喊聲一片。
這個冬日,雁塔關寒風刺骨,人聲卻沸騰。
黑鷹輕騎的眾將士,看向景慕瑤的眼中,全是崇拜之色。
……
是夜
駐地營帳
長達兩年的戰役,終於畫上了一個滿意的句號。
景慕瑤背靠帥帳門前,仰頭看著夜空,長舒了一口氣。
看著回京遞送捷報的將士策馬而去,景慕瑤那根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可以鬆懈了下來。
這場仗,終於塵埃落定。
眾將士疲憊已久的麵上,取而代之的都是輕鬆的表情,眉眼之中的喜悅之情,怎樣都壓不住。
西遼地處北境,此處常年積雪寒冷。
時值冬日,到處都是光禿禿一片。
沒了樹葉野草遮擋,北風吹來,冰冷刺骨。
士兵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在營帳在點火取暖,火光星星點點,將整個黑夜都映出了暖暖的橙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