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2 / 2)







顧清越話說的巧妙,要是白囚衣說龍茶花不是他拿的,就算是承認門下弟子拿的 ,可兩個徒弟剛拜入門下,靈力幾乎可以說沒有,哪一個推出去打一頓都受不住。

要是說是他拿的,怕是沒有人相信,反而覺得白囚衣包庇徒弟,就像是顧清越說的,顧清門上下都清楚白囚衣不喜花草,仙尊清冷,不貪戀世俗之物,主動應下卻有包庇之嫌。

近日楓納也確確實實修繕過雲清堂,卻不想被小人利用栽贓陷害。

“仙尊,我沒有偷。”楓納猶如一頭困獸,身上綁著的繩子使他動彈不得,可即使這樣,卻仍然躺在地上不依不饒地叫喊著,眼神不屈。

“沒有偷就是沒有偷,修繕雲清堂的花草全是我下山采購的。”

“聒噪,戒律司可是你可以放肆的。”顧清越怒嗬道,“而且證據確鑿,不是你偷的還能是誰偷的?”

顧清越怒發衝冠,指認楓納時毫不留情,不顧父子情麵的麵貌狠狠地刻在楓納的心上。

觀眾席的竊竊私語傳入耳中,“至於嗎?幾株花而已,好歹是父子關係,拿了就拿了,何苦鬨得那麽難看?”

原以為是反目成仇結果是大義滅親的戲碼,顧清越不是超級寵愛楓納的嗎,連拜入

白囚衣門下都可以提前安排好,今天又是鬨哪出呢?

不僅是門中弟子看不明白,長老幾個也是一臉糊塗。

可楓納無心顧及他人的想法,內心被悲傷淹沒,他不明白,為什麽沒有人願意相信他,為什麽顧掌門不相信自己的孩子,一口咬定是他偷的。

對於父親的幻想在這一刻泯滅了,他也不是沒有幻想過他的父親是怎麽樣的人,他們相遇後生活在一起的畫麵,在顧清門見到顧清越的第一眼,他滿懷憧憬和期待地看向顧清越,心想這個人就是他的父親,顧清越會喜歡自己嗎?

可回應他的是顧清越不冷不淡的態度,他想肯定是自己不夠優秀不夠努力,想著等他當上天衡仙尊的弟子,等他實力變強,遲早有一天顧清越會認可自己。

可為什麽不給他成長的時間。

就那麽討厭他嗎?

楓納低垂著腦袋,像是整個人要陷進地裏去,深陷泥淖中久久回不過神來,再抬頭時眼裏醞釀出些淚水。

“許是有人故意把龍茶花栽種到師尊的後院,以此來誣陷楓納。”

蕭遂年的話不輕也不響,可意外清楚無比地傳入在場每個人的耳中 ,所有人都聽得真真切切,臉色均一僵。

如若所言屬實,事情也嚴重性直接上升了一個層次,小偷小摸可小懲大誡,可誣陷構害卻涉及到弟子本性,懲罰不再是簡單的一頓叫魂鞭而已了,而是直接廢掉修為,逐出山門。

楓納是顧清越私生子的事早已在私底下傳開了,門中弟子攀附討好還來不及,誰又會去陷害楓納,乾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更何況龍茶花栽種在掌門府邸,能偷摸進去摘花的人也就顧清越的弟子和本人。

難不成是顧清越自己乾的,可他圖什麽啊?

圖把自己的孩子打得半死,圖讓自己最親近的師弟難堪?

眾人很快否決了這個想法,一一排除不合理的就剩下最後一個解釋,龍茶花是楓納偷的,顧清越身為父親,氣惱豎子品行不端正,不惜撕裂與師弟白囚衣的關係,也要借戒律司教導一番楓納。

棒打出孝子,嬌慣養逆子。

一個嚴父的形象深入人心,楓納在拜入顧清門前的是什麽性情,眾人都不了解,但是顧清越的為人和對顧清門的貢獻都是有目共睹的。

“我說不是他偷的就不是他,師兄,我的弟子我自會管教。”清冷不帶感情的聲線拉回眾人的思緒,白囚衣說著動手去解蕭遂年身後的繩子,竟是要公然在幾位長老的眼皮下帶走楓納和蕭遂年。

觀眾席的弟子剎那間倒吸一口涼氣,心中震驚,這白囚衣當真是膽大妄為,當真是肆無忌憚,也太不把顧清越和其他長老放在眼裏了。

“師弟,幫助犯人潛逃視為同罪,明知故犯可是罪加一等。”顧清越抬手一掌朝白囚衣劈下,蘊含九層功力的手刀快如閃電,不純的金色靈力包裹在手掌外側宛如一道流星,殺氣外泄。

“師兄,我們不走難道還要留在這裏安上莫須有的罪名嗎?”話是說不清了,證據麵前楓納百口莫辯,白囚衣又不善言辭,他鬆開繩子,輕而易舉地避開顧清越的一掌,掌風擦過衣袖,白囚衣聽到顧清越冷笑一聲,手掌卻是急轉而下,直逼楓納後頸而去。

這一掌會要了楓納的命。

電光火石之間,一道身影卻是擋在楓納麵前,竟是硬生生接了這一掌,靈力打在肉體上發出一聲悶哼,溫熱的鮮血噴灑在楓納臉上,他看著身前的人倒在懷裏,嘴唇發顫。

“小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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