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眼如炬(2 / 2)







“至於在場的人給我分成兩個隊伍,穿著白衣和青色衣服的站在一邊,穿著其他衣服的人給我站在另一邊。”

白囚衣的出現定會給潛伏在暗處的第三者危機感,趨利避害的生物本能會迫使第三者逃離燎杏鎮,那這個時間出鎮的人嫌疑最大。

當然壓製住恐懼留在鎮裏的也沒有關係。

隻要他想確認目的有沒有達成,就定會混在人群裏,穿青衣和白衣的是為了白囚衣和妙音閣而來,而那些對白囚衣和妙音閣不感興趣的人,排除來湊熱鬨和好奇的,無緣無故前來的燎杏鎮的鎮民就很可疑。

楓納捏著下巴問道:“要是他們混在白衣派和璞玉渾金派裏怎麽辦?”

樂色聞言笑起來道:“那就更好辦了,這不有仙尊本人在嗎?”

不是說喜歡白囚衣和妙音閣嗎?那就向他們展示你們真誠的喜歡。

簡單點來講,白衣派和璞玉渾金派多少對顧清門和妙音閣有所了解,散播瘟疫的第三者裝作白衣派和璞玉渾金派其中的一個人,而瘟疫散播開的時間短,說明第三者來到燎杏鎮的時間也短,仔細看模仿琴弦的殺招也過於拙劣,想來定是不了解這兩個門派。

人們對於自己癡迷和喜愛的事物,總是不知疲倦地挖掘著,一點一滴地想要了解更多,想要更接近。他們把白囚衣和妙音閣作為仰慕的對象,總是滿心歡喜。

一千拉了拉白囚衣的袖子道:“這種喜歡和許纖纖對王子鴻的喜歡有什麽區別?”

白囚衣想了想道:“很複雜的,小孩子不要懂這些。”

一千點點頭,白囚衣不告訴他,他自有人可以問。

樂色走過來道:“仙尊,可以開始了。”

“好。”白囚衣應聲走到兩個隊伍中間,許是清音和樂色大致與燎杏鎮的人講明了原委,兩個隊伍整齊有序,每個人都一臉緊張的環顧四周,生怕散播瘟疫的人就在自己的身邊,人人自危。

“各位,不要緊張,請滿足三個條件的人主動出列。”

白囚衣踱步到並非穿青衣和白衣的人身前道:“最近才來到這個小鎮,並且幾日內接觸過感染上瘟疫的人,而且昨晚有一段時間,別人不知道你去做什麽的人請出列,剩下的其他人可以走了。”

思路很明了,第三者首先是個外來者,瘟疫也是最近爆發的,先前並沒有這般規模的疫病,其次散播瘟疫必須接觸人,那麽與得瘟疫的人有過來往的都值得懷疑,而且妙音閣弟子和魔族的死這個局是昨晚設下的,設局的人定要避人耳目。

滿足這三個條件的很有可能是第三者。

一個和陳稚茵圍著相同圍裙的男子,一個頭上插滿鮮花的女子,以及一個白麵小生戰戰兢兢地上前一步。

現在說謊對於他們來說也沒有好處,隨便找個人打聽,就可以問出這三條是否屬實,實在沒必要說謊。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陳言,好啊,你居然也背著我跑來這裏偷懶了。”陳稚茵也在這個隊伍裏,她抱胸看著圍著同樣圍裙的男人。

圍著圍裙的男人沒有吭聲。

“唉,我爹給你這名字還真是取對了,不是啞巴卻比啞巴還沉默不語。”

陳言是伏羲酒樓新招的店小二,那日陳公遠在街上和穿開襠褲的娃娃鬥蛐蛐大戰三百回合,不分勝負,意猶未儘。直到黃昏,回家的路上看到了在路邊乞討的陳言,這個討飯的後生就放著一口碗,既不乞憐要食,也不跪地求人,就坐在那神遊。

這能討到什麽吃食,陳公遠看人可憐就把他帶回伏羲酒樓,做了個閒雜工,給了口飯吃,雖是體力活但起碼吃得上飯,填得飽肚子。

陳言乾著也沒有什麽怨言。

對麵樓裏賣酒的阿婆開玩笑道:“你新招的那個小夥子一個頂倆,你卻隻給這些工錢,不擔心小夥子背後找人吐苦水,罵你嗎?”

“嘿,他能有什麽苦水,還是我大發善心和慈悲救了他一命呢。”陳公遠接過嘴碎賣酒阿婆手裏的二兩燒酒,視線越過人來人往的街道落在伏羲酒樓裏,樓裏陳言依舊在任勞任怨地乾活,擦完桌子就拖地,拖完地就洗碗,洗完碗就去掃院子裏的落葉,他一句話也不說就隻會埋頭苦乾。

這個人一句話也不說,還找人背後說閒話,還真給他能耐了。

這種人一看就知是心裏有事,但是陳公遠問了幾次,陳言就是不說。

要不是有次陳稚茵差點被失控的馬撞倒,陳言情急之下道了聲小心,撲過去把陳稚茵救下,陳公遠還真的以為陳言就是個啞巴。

“仙尊,我留在這裏陪著他。”陳稚茵舉手發言。

“姑娘,隨意就好。”

台下的陳公遠又是一陣搖頭,他的傻囡囡,別人不懂她的心思,親爹又怎麽會不懂,陳茵茵站在陳言身邊想去牽陳言的手,手稍微靠近了一點就又猛地縮回來,少女的羞澀溢於言表。

陳稚茵是喜歡陳言的,從陳公遠把陳言帶回來的第一麵就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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