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活了(1 / 2)







屍體活了

燎杏鎮裏樂色手拿著一張白紙,在紙上列了兩個表格,一邊寫著有關妙音閣的提問,一邊寫著關於白囚衣的三個問題。

白囚衣對楓納和蕭遂年道:“你們去盯著剛才離開的人,如果有異常就先回來彙報,萬不可獨自行動。”

楓納和蕭遂年應下,立即尾隨在四散的人其後。

而陳言,女子和白麵小生被單獨拎出來,靜候發落,白囚衣接過樂色遞過來的白紙,粗粗地掃了一眼。

紙上寫著三個問題:

第一問:天衡仙尊的飲食偏好。

第二問:天衡仙尊的冠名從何而來。

第三問:天衡仙尊一絕是哪件事。

三個問題簡約凝煉,卻是字字一針見血,飲食偏好還算簡單,可白囚衣的冠名和一絕那可是曾鬨得滿城風雨,成為白衣派飯後閒談的話資。

一千湊過來,指著後麵兩條問道:“冠名和一絕是什麽?”

白囚衣輕描淡寫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年輕時候的年少氣盛罷了。”

天衡仙尊的冠名,一戰成名。

八歲入門,九歲初有小成,十歲以擊敗大自己十多歲的顧清越一戰成名,十五六歲問世出師。

初生牛犢不怕虎,白囚衣剛出顧清門就向隱匿避世的萬劍宗下戰帖 ,叫天下來評一評這最強劍修的稱號是誰。他給自己取了個與天相衡,平起平坐的美稱。

乞兒白囚衣修為有成,急於向世人證明自己的存在和得到認可,以此來拾起自己丟失掉的尊嚴。

他不是人人可欺的乞丐,而是不可一世的白囚衣。

可如今白囚衣再看當年的所作所為,心情卻是一言難儘,那一戰他贏了萬劍宗最強的劍修董三庚,天衡仙尊的美稱霎時間婦孺皆知,顧清門一位默默無聞的劍修出現在世人的視野裏,這美稱可滿足了白囚衣年少時的驕傲,也叫他承擔起應有的責任。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被世人捧上高位,所以當渺小的芸芸眾生哀求他回應他們的願望時,他會承擔起自己的責任,去回應世人。

而一絕則是白囚衣自願的滅亡。

他沒能死成,但也閉關了幾年,再出世時就收下兩個徒弟,性情也更為清冷。

清音擺著一張臉,給白衣派和璞玉渾金派的每個人發紙筆,提醒道:“不許偷看別人的,不許交頭接耳,寫完把紙給我,作弊者後果自負。”

陳稚茵吐槽道:“跟古人的八股取士,科舉一樣離譜,早知道我就去換衣服了,要我考,肯定滿分。”

白囚衣瞥了眼陳稚茵,隨即看向默不作聲的陳言道:“請問昨天晚上的時間裏你在哪裏?”

陳言仍舊低著頭一言不發。

“陳言,你快說句話啊,說你那個時候在乾什麽。”陳稚茵簡直比本人還著急,她催道:“我相信這些事肯定不是你做的,解釋一下就好了。”

白囚衣正想叫人不要著急,慢慢來,陳言,女子以及白麵小生都不像是傳播瘟疫的人,哪有罪魁禍首自己老實站出來的道理。

他的重心本就不放在這三個人身上。

“師姐,不好了城門,城門…瘟疫。”妙音閣的弟子火急火燎地奔來,上氣不接下氣,半扶著大腿直喘氣,腳下都踩出了火星子。

“抓到了?”樂色道:“清音你留在這裏繼續審問和排查,我去看看。”

“一千和我去看看。”白囚衣牽住一千的手同樂色一起趕往城門處,小孩的臉有一瞬的陰霾,但是在抬起頭後又變成了膽怯,他牢牢地牽住白囚衣的手。

心道:還真是沒用的廢物,這麽快就暴露了。

遠遠聽見城門的弦音悅耳,各種樂器和鳴,奏出一曲高山流水,皎潔的靈力衝天,強光如日中天般刺目,近看卻是十幾個妙音閣的弟子排兵點將般布開樂器,指尖飛舞。

樂聲勢如潮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地攻向城門外的樹林,緊接著又歸於沉寂。

白囚衣被這個規模和陣勢驚到,他加快步伐,乾脆的把一千抱在懷裏,超過前方的樂色,先她一步到達城門。白囚衣輕輕一躍就跳上了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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