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活了(2 / 2)







樹木茂盛,可在空隙間仍可依稀辨得幾個身影在其間穿梭,行動迅速行如鬼魅,身影在被樂器發出的靈力波動擊垮後,又再次起身朝著城門衝來,前仆後繼,倒下的又再次起身。

似是不死。

離得近了白囚衣這才看清幾個身影居然是感染瘟疫的屍體,屍體外周黑氣盤繞,沒過多久竟然就離城門隻有幾丈遠。

不好,若是讓屍體攻破城門,傳染瘟疫不說,這些屍體也會將燎杏鎮的人撕成碎片。

樂色趕在身後,卻見一道更加璀璨奪目的金光蔽日,然後他就看見白囚衣手執卻邪劍劈下。

樹林被金色光芒湮滅,在地上形成一道狹長的劍痕 ,無數的樹木直接化為烏有,樹林裏的屍體更是化為灰燼。

樂色見過白囚衣的殺招,這卻邪劍是驅邪淨祟的仙物,威力巨大,不是邪物作祟又極其難處理的事件,白囚衣不會輕易拿出,手裏通體雪白的劍身仿佛被渡了層神聖的光芒。

白囚衣收回卻邪劍,落在地上盤腿打坐,這一劍對於他靈力的消耗也是巨大的,短時間內很難使出第二次,這時一股靈氣從背後傳來。

樂色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樂聲停止,妙音閣的弟子還沒有舒一口氣,窸窸窣窣地聲音再次從樹林裏響起,這次沒有了樹木的掩映,所有人都看見數十道屍體從後麵完好的林子裏鑽出來,有的已經是白骨,有的還是長著疹子,尚有人形的屍體,有的卻是染病而亡的四大門派的人。

“他們的人數太多了,如果做不到像仙尊樣一招製敵,怕是應對不了。”樂色皺著眉頭,摸著下巴思忖道。

“可是這裏還有鎮民?”拿笛子的弟子奏出一個音符擊退屍體,“難道我們不管他們了嗎?”

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妙音閣的弟子心裏想著冷靜點,冷靜下來,可是說出的話卻越急躁和不安。

“安靜,能帶幾個鎮民走就帶幾個。”樂色道:“不然,等著屍體攻進來,我們一個都救不了。”

別說了,再說下去不僅是鎮民走不了,他們妙音閣的弟子也走不了了。

“能救幾個是幾個。”

前一日還在其樂融融的燎杏鎮,下一刻立刻變成人間煉獄。

“仙尊,還請您能多救幾個是幾個,第三者或許還在城裏還請務必小心。”樂色轉身飛進城裏。

白囚衣急忙進城,妙音閣的弟子用靈力展示了城外的情況,原本還將信將疑的鎮民一下子亂成了一鍋粥,央求著妙音閣的弟子救命,一團人擋在白囚衣的身前,請求他帶走自己的妻子兒女,甚至更是下跪求他。

白囚衣召了把普通靈劍,然後劍身變大,他道:“想活命的給我站上去。”很快劍上站滿了人,幾個人顫顫巍巍地互相摻扶地站著,白囚衣操作著靈劍騰空,他的目光卻卻在人海裏搜索。

白囚衣沒有站到劍上去,多他站一個位置,就少一個人活命。

劍上的人問道:“仙尊,你不是會飛嗎?”

“我是人,不會飛。”白囚衣的視線在人堆裏掃視。

該死,楓納和蕭遂年在哪?

“一千,你先上去。”白囚衣把懷裏的一千托給劍上的一個女子道,“不用擔心,我去去就回。”

轉身淹沒在人海裏。

一千雙手托著下巴,十分無語,這次來散播瘟疫的鬼族質量還真是參差不齊,控製得瘟疫死掉的人圍攻燎杏鎮,怎麽看都過於大張旗鼓了。

而且白囚衣有必要那麽在意那兩個人嗎,是生是死關他白囚衣什麽事?

人的情感還真是複雜。

“仙尊,陳言和你門下的兩位弟子被伏羲酒樓裏被屍體抓上傷了,好可怕。”陳稚茵拉住白囚衣,哭得梨花帶雨道:“我爹和他們為了救樓裏的人,都困在酒樓裏了,隻有我一個出來了,求求你救救他們。”

“別哭了,帶路。”白囚衣穩定下陳稚茵的情緒,心生疑惑,為何酒樓裏是最先出現屍體的,城門攻進來怎麽說也不會先輪到酒樓。

莫非第三者就在酒樓裏,楓納和蕭遂年尾隨著散播瘟疫的人進入酒樓,發現第三者的身份,而第三者控製所有得瘟疫的人打算來個魚死網破。

“好,跟我來。”陳稚茵拭去眼淚,沿著道路給白囚衣帶到一家宏偉的酒樓,拔地而起的酒樓給人一種恢宏感,但是大門禁閉,理應在白日開門做生意的時候卻關著房門,門栓上有著淡淡的死氣,陳稚茵用力推了推卻沒有推動。

白囚衣從袖子裏拿出一張燙金的符咒,貼在門栓上,符紙無火自燃,門也刷地一聲開了。

“師尊。”

楓納和蕭遂年護住身後的陳言和陳公遠,看到白囚衣皆是一喜,他們的身前還站著幾個染上瘟疫的人,不過現在已經全無氣息,成了一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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