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下凡(2 / 2)







還能是為什麽,那當然是為了洗刷掉他的嫌疑,如果一千和許纖纖中必有一個是散播瘟疫的人,那麽這個人就是他以前親自挑選出來的替死鬼啊。

楓納問出了心裏的疑惑,“第三者不是陳言嗎,許纖纖不是個外來者,她就是村子裏的人,也沒有什麽動機要殺死村裏的人。”

一千站在水缸外麵,笑得全身顫抖,而他對麵的陳言則麵無表情地看著缸裏的鬨劇。

甕中捉鱉,捉走得是陳言,還是他白囚衣。

如果不是他橫插一手,恐怕陳言早就自爆身份,被白囚衣他們給逮捕了。

而接下來,好戲就要出場了。

白囚衣擋在楓納身前,堅定道:“是陳言,我們假設過不是陳言,那麽第三者來的時間不明確,也沒有必要等到我隻有一個人的時候,可是許纖纖來的時間卻是陳家父女在外頭的時間,這說明隻有與陳家父女有恩情且不願傷害他們的就是第三者。”

那就是陳言。

情感可以說是一個人最大的破綻。

“啊吶,不愧是我看上的仙人,真是聰明,你的身份暴露了哦。”一千幸災樂禍地出言嘲笑,他很期待接下來白囚衣的表現。

這個水缸是專門為白囚衣設置的舞台,許纖纖並不一定會讓白囚衣心甘情願地跳下水缸,可是誤打誤撞下白囚衣的傻徒弟竟先一步跳進陷阱。

看到楓納在水缸下身處險境,白囚衣就算看到許纖纖跳下去,明知道這是在引他下去卻依舊奮不顧身地跳了下去。

不得不說一千他嫉妒了。

“喂,你說你對那個陳家小姑娘的感情和許纖纖對這個她親手殺死的王子鴻的感情一樣嗎?”

陳言:“……”

大人的想法總是令人捉摸不透,陳言選擇裝作聽不見。

一千呢喃道:“一個兩個的都不告訴他,但是總歸是不一樣的吧。”

畢竟這兩個人還沒有爆頭。

他的目光下移到水缸裏還在給楓納解釋的白囚衣臉上,白囚衣還在繼續道:“許纖纖可能是被控製了,也可能是和陳言有過接觸。”

許纖纖的每次攻擊都被白囚衣輕而易舉的化解掉,最後許纖纖節節敗退,白囚衣遊刃有餘地拿著靈劍步步緊逼,白囚衣甚至還有功夫分心去保護楓納。

許纖纖用手擋住白囚衣的劍道:“仙人,何苦逼我,我隻是想要過我自己的生活,我隻是想要逃離這個吃人的村子。”

白囚衣一皺眉:“你有意識,你沒有被控製。”

“控製,多麽好笑,那個人隻是給了我力量,該說控製我的應該是整個村子的人包括我的父親許有錢。”許纖纖怒喊著朝後掠去。

“可是你的父親終究是愛你的。”

“愛我,愛在哪裏?難道他的愛就是在我死後從他的億萬家財裏分出點陪葬品嗎”

許纖纖不屑道:“難道他的愛就是拿我去做活屍,如果沒有這場瘟疫 ,我就會被我的父親做成鎮財的活屍。”

村子裏有錢的就隻有許有錢一戶,難免村裏的人眼紅,偷竊和搶劫這幾年來多次發生在許宅。

許家男丁稀少,村裏的人大多也是老實本分的農夫,不願給許有錢做家丁,村民就樂意守著自己家的一畝三分田,許有錢給再多的錢也不去。

而剩下的人就是在村裏混,又沒有出息的人,放著本職的活不做,整日蹲在村裏的角落遊手好閒,許有錢又看不上,就連之後抬棺材和轎子的壯漢也是他去城裏請的,但是絕非必要,許有錢是萬萬不會出村的。

所以他隻能自己出馬,和幾個丫鬟一同舉著鋤頭蹲守在牆壁的各個角落,守著家財,果然天一黑就有人翻牆頭進來,許有錢照著黑影就是框框一頓亂敲,他沒有拿鋤頭的尖,而是拿著鋤頭的柄敲。

最後幾個黑影翻牆逃了,可是這隻是守住了一夜,他們不可能守住每夜。

次早,許有錢無精打采地去找郎中要提神的藥材,他路過村裏的不乾正事的幾個人跟前,裏麵的人有男有女,年輕的到中年的再到老年的都有,他們的眼睛骨碌碌地看著他的腰部。

他腰間有個腰包,放著他的銀兩。

他快速走過去後怒罵了聲,“昨日咋就沒給打死。”原來路過的幾個人頭上都青青紫紫,有被鋤頭砸過的痕跡,看向他的眼神裏麵全是深深的貪念,就好像他在那群人眼裏就是隻肥羊。

當全村都沒有錢,那麽有錢就成了原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