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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啊

白囚衣是在陳宅的床上醒來的,全身都很疼,腿上身上胳膊上都疼得厲害,隨便一扯動都牽拉到傷口,然後他發現傷口都被好好地處理過,綁著白色的繃帶。白囚衣穿上一件寬大的衣袍,遮住一身的傷。

這時,他才注意到枕邊放著一封信,白囚衣展開信件,大寫的幾個見字如晤,見晤安好。

信是一千寫的,字跡工整,筆鋒犀利,都說見字如人,可是這耀武揚威的字跡卻不像是可愛軟萌的一千寫的,信裏提到一千有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而這件事情他必須自己一個人做,信裏大多提及讓白囚衣多保重身體,不要輕易受傷,兩個傻瓜徒弟就不要再多管了,還有就是“仙人,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看到這裏,昨夜的一切宛如走馬觀花似的在他的腦海裏播放,白囚衣手一抖,信就落在地上,鞋子都沒有穿,赤著腳就奪門而出。

他推開大門,眼前的一幕讓他懸起來的心高高抬起又輕輕落下,隻是看著眼睛有些酸,他便側臉不去看。

然而那畫麵卻成心跟他作對似的,在腦海裏揮之不去,畫麵裏蕭遂年垂著頭給楓納包紮肩膀上的傷口,楓納則笑意盈盈地側頭去看他,陽光下的他們溫暖的不像樣。

許久,蕭遂年紅著眼眶和鼻尖抬頭,看到楓納還在看他,不禁責怪道:“阿楓 下次別把我關在門外行嗎?我會擔心的。”

楓納淺淺一笑,沒有受傷的手一勾,虛虛地將人攬在懷裏。臉上幸福滿溢,像抱著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白囚衣想,如果師父還在,他會不會也會這般被人抱在懷裏。

“仙人,你起來了。”陳稚茵眼圈發黑,神色焦急,衣服還是昨天的一套,皺巴巴的,她看起來風塵仆仆的,一晚上沒有合眼睡覺,果不其然她問道:“你有見到陳言嗎,我找了他一個晚上,在哪裏也找不到。”

陳稚茵崩潰地跌坐在地上捧臉大哭起來,“仙人,你說陳言是不是出事了,他是不是感染上瘟疫,然後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死掉,變成一具白骨。”

她的心意還沒有來得及告訴陳言,她還沒有告訴陳言,陳稚茵喜歡陳言。

白囚衣沉默了幾秒組織語言,他總不能告訴陳稚茵,陳言現在不在了是因為他的身份暴露了,他就是散播瘟疫的人,他就是殺害燎杏鎮人們的凶手,他就是害的你無家可歸的人。

“我拜托陳言去幫一千完成事情去了,別擔心,我不放心一千一個人才叫陳言陪著他去。”

白囚衣胡亂說的卻一語擊中,陳言確實是和一千是一夥的,隻是白囚衣不知道,他以為的乖寶寶其實是個比陳言還要恐怖的狠人。

“真的?我還以為他出什麽事了,嚇死我了,這個陳言也真是的,出去也不跟我說一聲。”陳稚茵擦乾眼淚,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衣裙上的塵埃,當即揚起一個笑容。

“謝謝仙人,早飯在哪裏吃,我還餓著肚子。”

“不知,如果你想的話,我這裏有些下山前我做的乾糧。”

白囚衣把木簪裏用布包裹的薄餅拿出來,薄餅還發著熱氣,看上去軟乎乎的,像是一口下去可以化在嘴裏,拿出來時還伴著一股麥香味。

小空間裏有保溫效果,下山前他擔心兩個徒弟餓肚子,在廚房裏待了一下午趕出來的,師父從來讓他餓過肚子,他學著師父的樣子成為了別人的師父 ,努力做個好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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