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啊(2 / 2)







“很好吃。”陳稚茵拿過一塊,張嘴咬了一大塊,沒有半點女孩子的吃相,眼睛在吃後直冒著光,她嘴饞地看著剩下的薄餅,眼神祈求,可憐兮兮的。

“沒事,你拿吧。”

剩下的還夠蕭遂年和楓納吃,在陳稚茵喜滋滋地拿過一塊後,白囚衣就抱著懷裏剩下的薄餅原路回去。

他很難受,但是他有責任負責蕭遂年和楓納的衣食住行。

他知道他很不稱職。

在錢財上,白囚衣連給他們置辦衣服的錢也沒有,每天給兩個徒弟吃的饅頭和粥也是他靠變賣各種法器和丹藥換來的,窮得叮當響,就差去街頭賣藝了。

幾秒之後,白囚衣默不作聲地將薄餅放回了木簪,留著下次可以吃,他站在柱子旁久久回不過神,香甜的地瓜香飄進他的鼻尖,喉間滾動,心裏梗塞。

原來他們不需要他操心。

原來他才是個局外人,他們相依為命,卻沒有半點捎上白囚衣。

蕭遂年和楓納麵對麵坐著,其樂融融地吃著軟糯可口的烤地瓜,楓納給蕭遂年挑了一個最大的捂在手心,笑著說“先給備著,這個最大最軟的留給小道士”。

白囚衣板著一張臉,插進兩個人中間,兩個人都是一停滯,搞得他像是棒打鴛鴦的壞人,但是昨天發生的是一定要問清楚的,於是白囚衣道:“楓納,昨天晚上你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嗎?”

楓納放下烤的冒油的紅薯,他站起身道:“師尊,昨天我被藤蔓刺穿後就失去了意識,並不清楚之後的事情。”

白囚衣冷聲道:“昨天為什麽要進來,如果昨天不是你,陳言我們昨天就抓到了。”

說完,他都被自己的話給驚到了,他知道楓納這樣做肯定是因為擔心他。可是不知為什麽,沒頭沒腦就來了這樣一句傷人的話,然而他是師尊,白囚衣拉不下臉來道歉。

楓納低下頭,像是個最錯事情的孩子,蕭遂年忙幫楓納解釋道:“師尊,昨天的事賴我,是我把你告訴我的全都告訴了阿楓,師尊了解阿楓性子單純,藏不住事,才沒有告訴他,是我辜負了師尊的信任,師尊要罰就罰我吧,不是阿楓的錯。”

楓納急道:“師尊,怪我,是我偏要進來,如果要罰就罰我吧。”

“我何時罰過你們。”兩個人一致對外的團結居然如此諷刺,藏在衣袖的手緊緊握住,指甲深深地嵌進肉裏,他嘆了口氣道:“罷了,你們先去洗漱吧,稍後我就回顧清門。”

幾個時辰後,白囚衣和兩個徒弟帶著半數的燎杏鎮的人回到顧清門的山頭,可等待他們的不是門派弟子的歡迎,而是全副武裝,嚴正以待的顧清門弟子。

“得罪了,仙尊。”顧清越說著,一群弟子團團圍住他們,執劍相向,劍身閃著白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