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會兒剛安慰好傷心的一千,兩個人同仇敵愾地表示一定一起說服兩個徒弟。
畢竟白囚衣還是很想要得到兩個徒弟的祝福,他甚至還在期翼著兩個人看到他魂魄全後的反應。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他們一踏門口,蓋頭下的白囚衣手腕就被人死死地攥著,楓納提著劍一邊給一千一劍一邊拉著他就往外跑。
“師尊,別怕,我來救你了,一定是這個妖人強迫你和他成親,我這就來救你。”
白囚衣:“???”
一千避開劍芒,他伸手抓住白囚衣的另一隻手不放 ,楓納和一千僵持著,兩個人都沒有用力,生怕抓疼了白囚衣的手,可是也都沒有放手。
“哥哥,你跟誰走?”
白囚衣試圖鬆開楓納的手,但是剛被他扯下點,楓納就抓得更加用力,還往上挪動。
他的舉動招來楓納疑惑的目光,楓納道:
“師尊,你還在猶豫什麽?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個妖人蠱惑了你的心智,給你下了迷魂湯,才叫你這般死心塌地的留在這裏成親。”
在一千的沉默和楓納的不相信,一口咬定是一千使了什麽妖術中,白囚衣搖頭,嘆了口氣道:“楓納,我沒有被蠱惑,我是自己做出這個決定的,我很清醒地知道我在做什麽。”
蓋頭遮住白囚衣的臉,紅色的紗幔下白囚衣的臉若隱若現。
可是楓納清楚地知道白囚衣沒有神誌不清,反而冷靜鎮定,聽來也是白囚衣認真的語氣。
楓納咬牙切線道:“師尊,他可是鬼族的人,鬼族殘害那麽多的無辜之人,罪孽深重,他怎麽配和你成親。”
楓納不信白囚衣真的很鬼族的人搞在一起。醒來後,楓納發現白囚衣不在,看到牆上的字,立馬知曉帶走白囚衣的是一千。
張嘴閉嘴一個妖人,以前還同情過這個小鬼,覺得可憐,現在卻是連一千的名字也不願意叫了。
說著,便抓起白囚衣的手,帶人離開,衣袖滑過楓納的掌心,手指虛虛地什麽也沒有抓住。
“師尊,你為何?”楓納瞬間語氣軟下來,像是被拋棄的大狗狗。
“他之後不會再做傷天害理的事,隻要…”他的血可以給一千滋養續命,這樣一千根本沒有必要去殺害其他人的性命,吸食其他人的陽壽。有他這樣一塊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事物,一千犯不著舍近求遠。
“隻要什麽?師尊,你為什麽到這時候還要偏袒他,上輩子也是,你就那麽喜歡一千,喜歡抱著他,對他的好甚至超過對我和蕭遂年。”
白囚衣真的要一天發懵了,一千說他喜歡楓納,楓納說他喜歡一千,合著兩個人都在吃對方的醋。
可是楓納的醋莫名其妙的,楓納又不喜歡他,那麽他成親關楓納什麽事情。
一千上千籠住白囚衣的脖子,朝楓納丟去一個占有且不屑的眼神。
仿佛在說,這個人是我的,你算老幾。
白囚衣以為一千感到不安,象征性地在一千手上拍了拍,以示心安。
白囚衣有意讓楓納知難而退,他是下了決定決心的,既然要做那就做的決絕些,以免日後麻煩。
於是他道:“楓納,這是我的事,你是以身份來阻止我成親,徒弟管起師父來了,而且我的魂魄已經找全了,你不欠我什麽的,從此以後我們一別兩寬,各自安好吧。”
這一幕落在楓納眼裏好生諷刺,是啊,他以什麽身份去勸白囚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