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懂?(1 / 2)







我的人,懂?

一場秋雨一場寒。

雨下得連綿不絕,桂花香雜著雨水帶來的濕潤傳進屋子裏,密密絲絲的水敲在青磚瓦肆上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雨落在瓦礫上,也落在紅紙傘上。

煙雨朦朧中,女子紅衣宛如綻放的一朵紅蓮,雨水濕潤,卻沒有粘濕一片裙擺。沈苔霖撐著紅紙傘於江南水巷裏,目光卻投向巷子路口。

半晌,一道白色人影出現在視線裏,沈苔霖急急迎了上去。

崔裴玉心裏吃味道:“沈掌門,關於仙尊的事還真是掛心。向來遲到,不喜歡等人的沈掌門居然早早就在這裏等著崔某,崔某還真是榮幸之至。”

沈苔霖看向崔裴玉,“廢話,陰陽怪氣什麽?”遞給來人一張紙條。

紙條泛著油光,仔細分辨依稀可以看出裏麵的字跡。

扮做核桃酥商販的女弟子在盒子上打上柳暗花明的法術,洞悉了楓納和白囚衣昨晚的糾紛。

想到冰清玉潔的仙尊被迫和徒弟接吻,沈苔霖就氣不打一處來,同時又有種偷窺房事的麵紅耳赤感。

“我就說仙尊那個徒弟有問題吧,要不是我暗中派人跟著仙尊,還不知道仙尊被囚禁了,今日我就去魔族一探究竟,揪出楓納的真麵目。”

沈苔霖誌氣昂揚地拿出一蘭花雕刻的盒子,她打開盒子,拿出裏麵的藥丸放進嘴裏,剩下的一顆遞給崔裴玉。

而這件事沈苔霖就隻告訴了崔裴玉,關乎白囚衣的名節,她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慢慢地沈苔霖的額頭上長出犄角,眼睛顏色變成妖冶的紅色。

她本是合歡宗的掌門,美色*誘人,異於常人的特征增加了沈苔霖異域美人的氣質。

“崔掌門,今日我就是你的道侶,咱們一笑泯恩仇。”沈苔霖大大方方地去挽崔裴玉的手臂,自然不做作。

反觀崔裴玉抿著唇,手腳活動都變得不利索,竟同手同腳而行。

“笨,你忘了吃藥。”

沈苔霖直接給藥塞人嘴裏,關鍵時刻掉鏈子,崔掌門還真是靠不住,這副失神的樣子怎麽可以救出仙尊。

崔裴玉手指輕觸上自己的唇齒,在沈苔霖轉頭看他時,急忙把手放下,裝若什麽發生。

崔裴玉一路都不自在走在魔族地盤,跟信裏說的相仿,魔族在舉辦一個宴會。像他們這樣的組合路上多見,相伴而行的魔族男女都在為今天的盛宴興奮。

魔族民風奔放,男女間舉止親昵,當街接吻擁抱的行為在人間可是要遭人非議和恥笑,在魔族卻是習以為常。

崔裴玉同手同腳的症狀剛剛減緩,這會兒就立馬恢複原樣,甚至還有加重的跡象,常常踩到女伴沈苔霖的腳,獲得幾個白眼。

“快走快走,聽說那位要帶著他的眷侶遊街,魔君親許的權利呢,還不去一睹芳容。”

說是宴會,但是魔族無權無名的人更多參加的是燈會。據說是魔君得到一個得力乾將,高興之下舉辦的宴會,專門酬謝一位貴客。

人擠人的擁擠,若不是沈苔霖死死地挽住他的胳膊,兩個人保準會被人流衝散,然後崔裴玉再次踩到了沈苔霖的腳,還絆的人摔在地上。

“媽的,王八,你今天是吃錯藥了。”

意外地摔在地上,而不是人身上,果不其然沈苔霖朝前方去看,一輛兩層高的屋子按著兩個輪子朝她駛來。

“誰家屋子在街上晃,不怕撞到人啊。”

“不是屋子,是花車。”崔裴玉拉起地上的沈苔霖,難得的沒有叫人臭婆娘,本來也就是他的不對。

花車遊街,大張旗鼓的,君臨淵的這位貴客受到的待遇看來著實不同凡響。

花車兩層都亮著燈,雕刻著飛龍走鳳的紋路,栩栩如生,點綴的是金銀玉石,在燈光的照映下煥發光彩,紅的黃的綠的藍的閃人眼睛。

第二層是個簾幔子,五角綾光頂垂下輕薄紗幔,可以隱隱約約看到裏麵坐著個人。

人群裏驚呼一聲。

兩個人抬頭望去花車,竟有人躍上花車,用劍挑起紗幔,竟然是在截花車!

這可是對魔君威嚴活生生的挑釁。

見此場景,人群反倒沒有散去,反而更加一股腦的上前,挨得更加近,使勁往前湊。

“賺了賺了,能見到貴客眷侶的容貌,這輩子值了。”

“瓜子要來點嗎,五香的。”

截車男子麵容豐神俊朗,眉眼剛毅,此刻拿劍挑起花車的紗幔,拿劍指著車裏人的眉心,“出來,打一架。”

“我不是你的對手。”車裏輕飄飄地傳來一聲好聽的男聲,聽起來漫不經心且帶點雪山泉水的冷冽。

聲音落在人群裏,被熱鬨聲衝散,沈苔霖和崔裴玉蓄勢待發,看見車內女子細長的眉眼形成一種冷峻神態,與華貴媚俗的衣著顯然不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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