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一千(1 / 2)







對不起,一千

這個人…很強!

一群鬼族的人急忙剎住腳步,險而又險地未離白囚衣太近,幾個衝在前麵的卻為時已晚,衝進靈流的勢力範圍,金色靈力一碰就炸,煙花般絢爛地炸開,頓時整個客棧被耀眼的金光覆蓋。

在完全看不見前,一群人才想起陳言攀著窗戶做得手勢,原來是朝他們做的,幡然醒悟地過晚。

白囚衣的靈力不光是看著好看奪目,威力也是巨大無窮。

一群鬼族的人瞬間就倒地一大半,衣服被炸開,露出燒焦的皮膚,空氣裏彌漫著生肉烤熟的香味。

他們甚至離白囚衣還有五米的距離。

剩下的人麵露驚恐,手腳並用地向外跑。

局勢陡然傾斜,剛才還追著一千砍的鬼族,揚言要拿一千首級,對白囚衣出言不遜的鬼族,這會兒屁滾尿流地向外爬。

最臨近門口的鬼族甚至都看到了生的希望,門口外的光穿過鬥笠的紗網在向他招手,隻要他再踏出一小步,就可以出去了。

快了,就快了……

然而,下一秒,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鬼族的人掙紮著要爬起來,一鞭子抽在背上火辣辣的疼,金色靈力狡黠地往傷口裏鑽,擠開擴大流血的傷口,疼痛愈加劇烈。

突然一隻腳踩在劇烈掙紮人的背上,被踩著的人回頭向後看,鬼族的兄弟全都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死活。

然後他對上白囚衣不動如山,依舊是擺著一張如同冰山的臉,顫抖幾下不動了。

蛇蠍美人!

腦海裏一閃過四個字,被踩著的的人輕聲抽泣幾聲,還好有鬥笠遮著看不到,也不算丟臉。

他是個鬼族精英的吊車尾,有幸從封印裏逃出來,靠著幾年前擴散的瘟疫恢複實力,連仙鬼大戰裏都是躺屍裝死地活下來。

他一直以為幸運女神是眷顧他的,就連麵對白囚衣這個勁敵,逃跑時離窗戶也是最近的。

難道他真的要折在這裏……

然而鬥笠被一隻美玉般的手撩起來,突然對上燦若星辰的眼眸,呼吸停頓了幾秒。

“哭了?我還以為鬼族都是像一千那樣流血不流淚的倔骨頭呢。”

不遠處,一千聽到自己的名字,嘚瑟地跑過來向後摟住白囚衣的腰。

嘿嘿,哥哥誇我了,真開心。

“鬆手,我還沒有問你話。”

“哦。”一千悻悻地鬆手,上揚的嘴角放下,但還是乖乖地待在白囚衣身邊,不吵不鬨地看著白囚衣。

注意力重新回到地上趴著的人,看著地上哭泣,不斷求饒念佛,什麽觀音救世都出來了,白囚衣拍拍鬼族的臉道:“叫什麽名字,問你幾個問題,回答的好,讓你不痛地死去,回答的不好,我們十大酷刑來一遍。”

白囚衣和藹地笑著鬆開腳,這麽慫的人反正也不會跑,而且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想跑也跑不了。

地上哭泣的人臉上突然碰到白囚衣手上冰涼的觸感,給人冰得魂都回來了,仿佛都透過脂肪肌肉凍住一顆心臟。

停下嘴裏的碎碎念,哆哆嗦嗦道:“我叫陳稚茵。”

一陣風刮過,陳言跪在地上把人扶起來,一雙眼睛黑沉沉地盯著被嚇住的陳稚茵,猛地把人的鬥笠掀開,露出鬥笠下女子的容顏。

是陳稚茵的樣子!

“殺了她!她也是個叛徒!是個和首領一樣的叛徒!”

身後一道黑氣朝著四個人劈來,躺著的鬼族裏麵傳出一聲力竭的聲音,一個鬼族抬著腦袋,使出最後一擊然後栽在地上,徹底沒了生息。

陳言單手抓住黑氣,一手卻是死死地掐住陳稚茵的脖子,千年不開口說話的人被逼的說話,像是野獸低低的嘶吼。

陳言手臂青筋暴起道:“是你殺了她!繼承她的身體!”

陳言的情緒從不外露 看不出難過,看不出高興,連說話都很少,與人交流互動的次數更是少得可憐,白囚衣從來沒有見過陳言為了誰情緒波動這麽大。

他們都可以看得出來陳言很生氣,那麽陳言現在一定是非常惱火 ,惱火到想要把眼前的鬼族狠狠掐死。

一千知道繼承的過程中法力南風不會一下子瞬間消失,而是會慢慢地消退,法力全部消失殆儘之際,鬼族的人也會繼承原主的記憶,不出差錯,甚至和原主一模一樣的活下去。

有時候我們並不知道自己朝夕相處的人是否還是記憶中的那個人,亦或是披著樣子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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