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混亂啊(2 / 2)







突然想到什麽,白囚衣猛地一甩袖子,楓納扯下一片布料又再次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現在四大門派的人還在,白囚衣狠心沒有再去扶,開口道:

“楓納,你投靠魔族,背叛師門,於修仙正派為敵,是為一錯,為老不尊,囚禁師長,身為顧清門的掌門卻勾結魔族的人是為二錯。”

白囚衣閉目,似乎是對楓納失望透頂,白囚衣道:“楓納你真的是讓為師太失望了,現在你是在做什麽,殺死了魔君君臨淵,卻被四大門派的人逼到這個地步,你在走這條路的時候怎麽不給自己留條後路。”

這次摔倒格外厲害,傷到了胸腔內的五臟內府,楓納原本就有傷在身,這下摔得直接一口血吐在地上,楓納這才去看冷冷睥睨著的白囚衣。

昔日裏床第之間溫軟耳語的情人卻站在這裏高高在上列舉著他的罪狀,心裏湧出一絲酸澀,楓納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哈哈哈,師尊我沒有錯,我沒有錯,我沒有錯。”楓納一口一句沒有錯,他邊喊著邊大笑著,低啞的笑聲經過滿嘴的血液傳出來分外瘮人,眼裏閃過一瞬的悲傷但很快消逝在絢爛的眼瞳裏。

白囚衣蹲下來,目光憐憫地注視著匍匐在腳邊的楓納道:“楓納,我越來越讀不懂你了,你到底想要做什麽,你已經是顧清門的掌門了,不是曾經的一個小弟子,為什麽要把自己逼到這個地步,你想要的是什麽,魔君的位置還是一統三界,你告訴為師,為師幫你奪過來。”

出家人不打誑語,白囚衣說的也絕不是戲言,隻要楓納想要,隻要能阻止楓納這種自殺大的行為,楓納要什麽,白囚衣都可以給他奪過來。

不就是魔君的位置,不就是天下嗎?

白囚衣就像是以往承諾給楓納帶個山下的糕點和有趣的小玩意般簡單,白囚衣答應的太過輕鬆,但是臉上的神情卻不似作假。

白囚衣循循善誘道:“戒律司的那個光頭死了,沒有人能奈何的了我。”

是啊,沒有人能打的過白囚衣,唯一打的過也死了,而現在群仙都圍著這個壁罩,卻沒有一個人趕進來。

楓納:“要是我說我希望你殺了你身邊的妖物呢,要是我想要從封印裏逃出來的千千萬萬的鬼族全都魂飛魄散呢?”

白囚衣愣住了,手心被輕輕地捏了一下,一千朝白囚衣做了個口型。

哥哥,為了你,我願意。

願意去死。

白囚衣幾乎是脫口而出問楓納道:“為什麽?”

“師尊,仇恨這種東西沒有為什麽,喜歡和討厭一個人,一個種族沒有理由。”看到白囚衣的神色,楓納覺得自己跟白囚衣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冷聲道:“師尊你就當我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吧,這不是你教過我的,怎麽現在連你要殺了我嗎?”

鬨別扭的小孩總是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最親近的人也知道怎麽樣傷人最深。

“楓納,別說氣話。”白囚衣覺得自己在哄一個吃醋的小屁孩,因為看到一千親吻他,就想要殺光所有的鬼族泄憤。

放在之前白囚衣是絕不可能這麽想的,他不認為自己在家楓納心裏有多重要,但是最近發生的失去又不得不讓他這樣想。

“師尊,你信我一次,龍茶花不是我偷的,你信我一回,信我本性良善,不會投靠魔族,殺害其他人,就為了個魔君的位置,你信我還依舊是那個最想要和你和蕭遂年生活在一起的人,師尊,你倒是信我一次,信我對你的真心,信我本性良善,求你信我,我喜歡你,我愛你。”

楓納拽住白囚衣的衣角,他就像是個不被父母信任的小孩,委屈至極的哭鬨著。

真心這種東西難道還真的要掏出一顆心臟看看是否說得是真話,可是掏出來的心臟除了流出一手的黏糊糊的血液,在餘熱下還象征性的跳躍幾下,並不會告訴人任何真相。

白囚衣懷疑過很多,但是從來沒有懷疑過楓納本性良善,他對楓納道:“我會讓你和一千都活下去。”

“救你是因為我是你的師尊,在這裏殺掉你也是因為我是你的師尊,但是我救你不是因為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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