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戲很好玩(2 / 2)







王子和沉睡的公主,楓納笑意蕩漾在心裏一圈一圈地流出溫軟香甜的香蜜,現在是兩個王子的故事,忽略其中一個王子赤裸著身體,此畫麵倒也算得上唯美。

楓納的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像是隻偷腥的狐貍撿到一塊好肉,俯身凝視著沉睡於貝殼之中的白囚衣,離那如同冰雕玉琢般完美無瑕的麵龐越來越近。

就在他即將親吻下去之際,突然間海底洞穴內陰風急轉,水流變得洶湧激蕩。

“嗖嗖嗖!”鋒利如刃的聲音響徹整個衣冠塚,隻見無數鮫人仿佛古老傳說中複蘇的戰士,從四麵八方湧現而出。它們皮膚泛著幽藍色澤,在昏暗水光中閃爍著詭異光芒;眼眸裏全都無神空洞,但是無一不盯著楓納的方向。

成千上百道身影如同箭矢般射來,楓納緊緊抱住了白囚衣。他靈動地躍上牆壁邊緣,避開了一次又一次針對性極強的攻擊。這些曾經是活著的鮫人,現在化為死屍的鮫人群體所散發出來的殺氣和力量讓整個洞穴都似乎要顫抖起來。

先前帶路行屍走肉般的鮫人此時目露凶光,“交出殿下!可惡的鬼族竟然敢蠱惑走我們人魚族最後的血脈!”它用不甘心急切而有力地聲音命令道。但看到這樣子反倒激起了楓納心中更加強烈戲謔欲望,他看了一看被他緊緊抱在懷裏的白囚衣和魚尾離不開水的鮫人道:

“想要?先過我這關。” 楓納輕挑眉毛,語氣裏透露出不屑與挑釁。“既然你們非要看秀——”話未落音,他便再度低頭,在所有鮮活憤怒目光注視下輕盈地印下一個深情且調皮至極的吻在白囚衣唇齒上。

空氣因為這個吻仿佛凝結了片刻,在接下來爆發出更加劇烈、近乎狂暴般迸發出無法遏製攻勢。但此時此刻,楓納陷在這個吻裏沒了戲謔鮫人的心思,沉浸在擁吻裏。

白囚衣的唇真的很好親,很軟很香,冷冽的像是雪山裏的梅花,先是冰涼的觸感襲來不禁凍人片刻,可是一旦吻久便也有了溫度,而突如其來的暗香卻最是勾人,引入想要去探尋雪山裏的寒梅,宛如烈酒裏辛辣過後的醇香,飄飄然欲生欲死,欲仙欲鬼。

光線透過古老的衣冠塚的縫隙,斑駁地灑在兩人交織的影子上。楓納心跳如鼓,他的唇舔舐著觸及著白囚衣那若有似無的薄涼,一股電流般震顫穿過他全身。然而,在這個最為溫柔也最為危險的時刻,白囚衣緩緩睜開了眼,一雙劍眉星目的眸子就看著他。

瞬間,時間仿佛凝固。楓納愣在原地,他那通常滴水不漏、剛剛還得意忘形,意亂情迷的模樣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被捕獸夾夾住尾巴後驚慌失措的野獸相。

“師…師尊…” 楓納嘴唇微動,聲音卻像是帶著些慌張和窘迫,他是恢複了一千的半個靈魂,不是被一千附體了,怎麽連接個吻都變成一副熊樣。

白囚衣沒有立即回應。他隻是靜靜地離了遠些去看周身情況,目光從楓納赤裸著線條分明、汗水涔涔下胸膛滑落至其焦急扭曲的麵容。

那眼神裏沒有憤怒、沒有責問——隻有深不見底、讓人渾身發寒的冷漠與異樣。

就好像一個清高孤傲仙子突然發現自己被一個流氓盯上了一般;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對於世間肮臟事物毅然拒絕和輕視之情溢於言表。

“師尊…我…這不是你想象中…” 楓納結結巴巴地試圖解釋著自己此前行為背後複雜難辨的情感波動,“我隻是…”

但話語還未完整訴說出口便已經顯得蒼白無力。因為在白囚衣看來,任何解釋都將成為楓納打上隻會下半身思考的標簽。

“你…先穿好衣服…”白囚衣的目光不自覺從楓納的身上地移開,投落到下麵的鮫人身下,接著便輕輕一點便靈活地站到貝殼的上方,而此刻圍在楓納旁邊的鮫人一下子蜂擁到白囚衣的腳下,尊敬無比地簇擁著白囚衣。

楓納接過白囚衣遞來的衣服,上麵還殘留著白囚衣的香味和溫度,他深深地將腦袋埋進衣服裏像是個癡漢得到愛慕女子的親手送的手帕。

師尊,果然還是愛我的,他還是愛我的,不然這衣服他怎麽不給別人偏偏就給了他,一定是這樣的沒錯。

要是白囚衣知道楓納腦子裏想的,他一定會後悔把衣服脫給楓納,但是眼下這群鮫人死屍就像是熱情地擁著他們的王,簇迎著他們的殿下,然後帶路的那位長老雙手捧上來一把匕首,白囚衣和楓納對視一眼當即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楓納躍到白囚衣的身邊裝模作樣跪下,滿眼深情地朝白囚衣道:“殿下,如果是為了你那麽我願意去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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