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璟雯抿嘴一笑,衝著宋建國道:“宋叔叔,您要覺得還沒解氣,我讓那死胖子爬到青陽,給您登門賠罪去,怎麼樣?”
宋建國嚇了一跳,連連擺手,忙不迭地道:“不用了,我的氣已經消了,錢也要回來了,這邊的事情已經結束,馬回去了。”
周璟雯見了他的表情,也覺得有些不妥,不夠斯,慢慢的抬起右手,捏了個蘭花指,搭在我肩頭,左手抵住下頜,還擺出一個淑女的造型,甜絲絲地道:“宋叔叔,還是和我一起到我家吧,認認門,以後有空經常來坐坐!”
宋建國咧嘴笑了起來,笑容很是難看,搖著頭道:“不必了,小泉,你和朋友先去忙吧,我在這裡陪著周廠長可以了!”
說完,轉身回了屋,搖著頭,嘀咕道:“這樣一個千嬌百媚的小美女,怎麼整人那樣狠呢,怪嚇人的!”
我啞笑半晌,點了點頭,帶著周璟雯走了出去,輕聲地道:“璟雯,以後做事還應該留些餘地,不要做得太絕,你看,都把宋叔叔嚇到了,剛才拐彎抹角地,還想讓我和你斷絕來往呢!”
周璟雯咯咯一笑,柔聲地道:“這叫愛憎分明,對朋友要像春天般溫暖,對敵人要像冬天般嚴酷,決不能心慈手軟,有婦人之仁,隻要一次把他製服了,以後再見到,肯定服服帖帖的。”
我歎了一口氣,低聲地道:“你這是惡人邏輯!”
“管它什麼邏輯,反正不能讓人欺負!”周璟雯撇了一下嘴,滿不在乎地道。
我笑了笑,輕聲地道:“不管怎麼說,還要感謝你幫忙。”
周璟雯抿嘴一笑,柔聲地道:“沒什麼,舉手之勞而已,不過,彆忘了咱倆之間的約定!”
“儘管放心。”我輕輕點頭,之後我們倆說說笑笑地下了樓,鑽進車子,返回到省委大院
“老爸,您看這個硯台怎麼樣?”書房裡,周璟雯巧笑嫣然,打開精致的紫檀木硯匣,從裡麵取出硯台,放到紅色書案,笑靨如花地看著父親。
“不錯,品相很好,不像是贗品。”
周鳴鳳微微一笑,拿起硯台,細細把玩著,探查著石質,色彩和斑紋,自言自語地道:“胭脂暈火捺,這是端硯了,珊瑚鳥眼倒是少見,質地還不錯。”
“那當然了,這是女兒親自幫你挑的嘛!”周璟雯抿嘴一笑,走到他的身後,用手捏著父親的肩膀,乖巧地道:“外麵那傻小子,真是呆頭呆腦的,帶了點果脯來,被我給教訓了!”
“硯台拒收,果脯留下!”
周鳴鳳歎了一口氣,半開玩笑地道:“傻小子倒是不傻,懂得做事的分寸。我這聰明閨女,卻隻會賣弄小聰明,你挖空心思地討好爸爸,又在打什麼小算盤啊?”
“不收不收,下次見了稀罕玩意,人家才懶得給你買呢!”
周璟雯嘟著嘴坐到旁邊,信手把書案的件拂亂,滿臉不高興地道:“為了這方端硯,我連壓歲錢都墊了,還不領情!”
周鳴鳳淡淡一笑,摘下老花鏡,一臉慈祥地望著女兒,歎息著道:“好吧,既然是寶貝女兒的一番苦心,那收下了,璟雯,沒事兒的時候,彆總開車出去玩,也在家練練書法,養一養靜氣!”
周璟雯嘻嘻一笑,伸出白.嫩的小手,把弄亂的件重新收拾起來,笑眯眯地道:“老爸,那我把傻小子叫進來啦,您跟他聊一會,不過,可有一條,要對我朋友好一點,彆搞得跟審訊人似的,弄得人家難堪。”
“好!去吧!”
周鳴鳳點了點頭,把老花鏡重新戴在臉,摸起一份件,掃了幾眼,在麵簽名字,暗自覺得好笑,女兒那點小心思,他又怎麼會不清楚呢?
敲門聲響起,周鳴鳳喊了聲‘請進!’,又拿起一份件,專心看了起來,頭不抬,眼不斜,把我晾到旁邊,周璟雯探頭觀望,見此情景,俏臉微寒,剛要發作,卻被我一把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