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婭楠滿臉不悅,緊蹙秀眉道:“是啊,你可真行啊,這呼嚕打的,都快趕人家男高音了。”
我抬手在嘴角抹了一下,也有些不好意思,起身道:“抱歉,我也沒想到,會睡得這樣香。”
秦婭楠拎包跟在後麵,小心翼翼地道:“怕是白天工作太累了吧?”
“也許吧!”
我笑了笑,又停下腳步,轉過身子,半開玩笑地道:“楠姐,忽然想起來了,晚吃餃子的時候,感覺有兩個苦苦的,味道不對,是不是也被你下了安眠藥啊?”
秦婭楠微微一怔,隨即啐了一口,冷哼道:“得了,你又不是大富豪,為啥要給你下藥!”
“也是!”我哈哈一笑,仍然感到有些困倦,打了個噴嚏,在前邊領路,離開劇院。
步出劇場,才發現午夜了,天空一輪圓月在雲層遊弋著,灑落清冷的光輝,而街邊的路燈,把兩人的身影拉得細長,秦婭楠的高跟鞋噠噠地叩打著路麵,發出悅耳的聲音,兩人一前一後,慢慢地向劇場後院走去,兩人都沒說話,直到了車子,秦婭楠才感歎著道:“唉!夜色真好!”
“是啊!”我微微一笑,發動車子,開車挑過頭,往回趕去,半晌,才說道:“人也很美!”
秦婭楠燦然一笑,斜睨著我,冷哼一聲道:“你嘴巴甜,會哄人。”
我聳了聳肩,一本正經地道:“這是實話,大家這樣熟悉,根本不必恭維了。”
秦婭楠聽了後,卻默然不語,半晌,才說道:“最近感覺精力不濟,不如從前了。”
我微愕,轉頭望了她一眼,皺著眉頭道:“不會啊,沒感覺出來。”
秦婭楠歎了一口氣,苦笑著道:“真的,這也是我經常發脾氣的原因。”
我微微一笑,連連搖頭道:“那是你想得太多了,心不靜,心靜自然涼。”
秦婭楠搖了搖頭,歎息一聲道:“不是的,美人遲暮,很多人都要麵對的問題。”
我笑了笑,低聲地道:“楠姐,你太敏感了,那還早著呢。”
“小泉,彆安慰我了,都知道的!”秦婭楠歎了一口氣,把目光轉向窗外,神色逐漸冷淡。
我開車把秦婭楠送回了家,一直把她送到樓,目送她進屋,才轉身離開,鑽進小車裡,開車返回家,回去以後,一頭撲在床,抓著被子,越發地困倦,沒過多久,呼呼大睡起來。
再次起床時,已是次日午九點多鐘了,竟誤了班時間,我有些怪,卻也沒有多想,去了辦公室,又閉門讀書,準備著明天午,陪同省委副書記周鳴鳳等人,飛往京城辦事。
當天下午,劉宗言打來電話,說是周五午十點半的飛機,抵達京城後,怕是要到晌午時分了,我得知後,和鄭雨佳聯係,將去京城後的安排情況,再三商議,討論了一些細節問題。
當晚,我很早睡了,養足了精神,第二天起了大早,趕到省委大院三號樓,去了劉宗言的辦公室,和他拿了機票,但周鳴鳳書記公務繁忙,還要參加個書記碰頭會,之後才能啟程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