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屠殺你實在找不到勝利者的快.感,不是一個級彆,實在找不到合適人的時候,你當當陪練還行。”王業輝的語言也很豐富風趣,不過在省委辦公廳裡,卻都知道他是個少言寡語的沉穩性子。
我笑嘻嘻的道:“王哥,你這有些打擊人了吧,我技術雖然不行,但要是拚體能,王哥卻未必是我對手,要不咱們換換方式,如說遊泳,或者長跑?”
“以己之短攻敵之長,智者不為。”王業輝扶了扶鼻梁的眼鏡,淡淡一笑,道:“慶泉,會玩高爾夫麼?”
“高爾夫球?不怎麼會,連規則都不太懂,不過咱們江州這邊好像也沒有像樣的高爾夫球場吧,除了雲螺湖那邊,那個所謂的國際高爾夫球場,我還沒看到其他什麼地方有真正的高爾夫球場,這是西方所謂的貴族精英運動,不太適合咱們這個人多地少的國家。”
“還說不懂,連雲螺湖高爾夫都知道,你小子在王哥麵前,居然還藏著、掖著?”王業輝眉毛一動,顯然對我的話有些驚訝。
“沒,沒,真沒有,我去過雲螺湖那邊兩三次,看那邊風景不錯,從沒去玩過那洋玩意。”我笑著道:“咱們這些粗人,適合遊遊泳,跑跑步。”
“慶泉,不賴嘛!我可是聽說去雲螺湖那邊玩的人,非富即貴,一般縣處級乾部,進去可是連北都找不到。”王業輝不動聲色的道。
“哪有那麼誇張?我看也不過是一些腰包裡有幾個銀子的人,在那裡附庸風雅,當然,那裡風景的確不錯。”
我搖了搖頭,道:“我看還不及咱們陵台縣,隨便找個荒山,開發出來也能超過他們那兒。”
“慶泉,你可真會說話,你們陵台縣修兩個高爾夫球場,誰來消費?開車都得開七八個小時,抖得全身骨架都快散了,還能有心情玩高爾夫?”林冰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林姐,你彆笑,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又說得清楚十年後陵台縣會變成什麼樣?交通問題現在不是有我這個葉縣長在四處奔波張羅麼?隻要交通瓶頸解決了,我相信陵台縣還是有些優勢的。”我一副滿懷信心的樣子。
“嗯!這一次你正好可以借省裡邊要求各部門扶持貧困地區發展的政策東風,好好運作一下,爭取能拿出一點政績來。”林冰也知道這兩天我一直在跑這件事情。
“這是肯定的。”我沉吟了一下,才又問道:“林姐,現在省裡邊分管教科衛的領導是不是甘省長?”
“是啊,是甘萍省長,她也是咱們致公黨的人呢。”林冰有些自豪的道。
“慶泉,是不是有什麼事想要找甘省長?”王業輝自己老婆敏感得多。
“嗯!我現在不是分管著科技麼?前幾天我下鄉去跑了幾天,發現陵台那邊的農民相當貧困,主要原因,一是閉塞,二是缺乏致富門路……”
我看了夫妻倆一眼,說道:“我琢磨了一下,陵台那邊屬於丘區,有很多荒山荒坡都閒置著,我想請江州大學農學院這邊,一些這方麵的專家學者們去看看,順便在那邊建立一個實踐基地,看看有沒有什麼諸如養殖或者種植經濟作物這一類的條件,這樣,也好幫助咱們陵台農民找到一條適合他們的致富路來。”
“江州大學是屬於國家教委直屬的高校,省裡邊可管不到。”王業輝皺起了眉頭。
“甘省長分管一省教育,江州大學坐落在咱們玉州,不會連這點交情都沒有吧?”我笑著道。
“嗯!那倒是,甘省長原來不是江州大學的副校長麼?她現在都還住在江州大學裡呢。”林冰點了點頭,“她老公現在也是江州大學法學教授,兩口子都是我們致公黨黨員。”
“不知道林姐和甘省長熟不熟?”我含笑問道。
“還行,慶泉,你想怎麼作?”林冰也不推辭,本來也經常和甘萍在一起,雖然甘萍她大好幾歲,但是都是致公黨員,又都是女人,健身、美容這些也經常在一起,久而久之也熟悉起來,不過林冰卻從沒有因為什麼事兒去求過對方。
“嗯!林姐看能不能幫我找個機會,一來向甘省長彙報一下工作情況,二來也想請甘省長幫忙打打招呼,促成農學院那邊能夠儘快把這兩樣事情落實下來。”我心一喜,看來有門兒。
“我試試吧,她們兩口子星期天午一般都在凱玫林俱樂部健身,如果可以的話,午見見麵,吃頓飯也許可以。”林冰想了一想,“我可以先和她聯係一下,看看她有沒有空。”
看到我身影在車背後漸漸模糊,王業輝忍不住笑了笑,道:“林冰,慶泉這小子不簡單啊,有這股子勁頭,我看他混出頭也是遲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