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腳往妮妮那邊走,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柔和,麵上的表情放輕,表露出沒有敵意的狀態、

我喚她,“妮妮。”

她對我露出齜牙咧嘴的表情,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吼聲。

像是一頭無家可歸,被逼上絕路的小獸發出的警告。

我相信妮妮能聽懂,我繼續拉近距離,想安撫她,畢竟她一直受在這裡也不好。

先不說一直保持這個姿勢會妨礙到醫護人員,她晚上睡在這裡就可能會生病。

“我沒有惡意,你還記得我嗎?我們見過的。”

她眉眼間的警告和戒備剛剛放下一些,我見縫插針,緩緩將手伸向她。

“過來好嗎?讓阿姨看看。”

見她表情鬆懈,我大著膽子將手緩緩靠近她。

下一秒,她的表情突然變化,不知怎麼突然受了驚嚇,狠狠咬在我的手背上。

“啊!”

我措不及防被咬一口,痛呼出聲。

宴池一直盯著這邊的情況,幾乎是我被咬到的下一秒他立刻上前將妮妮拎起來。

妮妮緊緊盯著我,嘴巴一點也不鬆口,鮮血順著我的手背滴落在光潔的地板上。

宴池一手拎著妮妮,一手捏住她的下頜,感受到痛意,她才鬆口,我立即將手抽出。

宴池眼神冰冷的將妮妮放下。

“不懂得知恩圖報的東西,昨晚要不是婉音,你早就被你那個變態爹弄死了。”

宴池心疼的將我的手牽起,從保鏢那裡拿了紙巾替我捂住傷口,“城哥,我帶她去包紮。”

寧城頭也沒回,一直看著重症監護室裡的老板娘,“嗯。”

我們走後,被丟在角落裡的妮妮呆愣的像個沒有感情的木偶,她沒再有傷人的動作,大家也沒再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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