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有一段時間，羂索找她來做實驗。</P>

他給出了巨量的實驗數據。</P>

“不愧是千年的數據庫，不過這也太多了。”</P>

由於電子設備才在近幾年出現，過去的紙質資料能保持這麼久，也屬實不易。</P>

她拿出了從硝子實驗室偷來的數據。</P>

“你想要憑空創造一個活人體容器？”羂索接過來，掃了幾眼。</P>

她點了點頭，沉聲道：“你去幫我打下手。”</P>

“……”</P>

在實驗室泡了兩天。</P>

最終發生了爆炸。</P>

“咳咳。”她灰頭土臉地從廢紙堆裡爬了出來。</P>

羂索對她伸出手，笑了笑：“失敗了呢。”</P>

“很奇怪，明明和之前的步驟一樣，在最後的關頭再也凝聚不出一枚胚胎。”</P>

她沒有理會伸過來的手，徑自坐在椅子上。</P>

羂索假惺惺地歎氣：“畢竟這種逆天的事情，總不會一直發生在一個人身上，上天是平等的。”</P>

她狠狠剜了他一眼：“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狗嘴。”</P>

“……”</P>

他沉默了一瞬，施施然走到了她麵前：“我有一個辦法。”</P>

“快說。”</P>

“我們可以仿照虎杖悠仁的出生，繁衍下子嗣試試。”</P>

“啪！”一聲清亮的巴掌聲，將羂索的臉被打到了一邊，力道之大甚至打落了他的一顆牙齒。</P>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她拔出叢雲牙在他臉上劃下一道疤痕，麵無表情地說道：“你知道你現在侵占的是誰的肉體嗎？”</P>

她有些惡寒：“你可是冒牌貨，曾經還用過女性的身體懷孕生下了悠仁，而且——”</P>

“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P>

“我和宿儺可是跨越了千年的戀人，像你這樣的怪物是沒人會喜歡的。”</P>

羂索暗自修複了傷口，竟然一點也不惱怒：“我隻是客觀地分析方案，你不必這麼大動肝火。”</P>

她冷哼了一聲：“下不為例。”</P>

隨後，她又栽進了實驗室。</P>

羂索叫住了她：“雪澤露子。”</P>

“哈？”</P>

“跟我去一個地方。”</P>

地下神祠</P>

寬闊的高台上矗立著一尊巨大的佛像，麵含慈悲，背靠蓮花，上麵正是她所熟知的——不空羂索觀音神像。</P>

“這是……”</P>

羂索平靜地看著神像，說道：“我是在神明的注視下誕生的，觀世音菩薩以罥索度化眾人，滿足心願，成為人類救世的‘佛陀’就是我存在的意義。”</P>

她微微張開了嘴，有些不可思議。</P>

“可是，你……”</P>

“你是不是想說，我創造了咒胎九相圖，所以我罪該萬死？”他摹地笑了出來，繞回她身邊，輕輕說道：</P>

“這隻是計劃的極小一部分。”羂索仔細盯著她的眼睛：“悠仁的出生，讓我看到了人類的希望，還記得千年前我和你說過的嗎？”</P>

“我要成為新世界的‘先驅者’。”</P>

露子緩緩攥緊了拳頭，沉聲道：“可是你這樣做是違背倫理的，生命的走向應該依靠自我的進化，人為乾預隻會造成畸變，在你看來悠仁隻是一個乾預成功的實驗品，可是——”</P>

“在我的眼裡，他還是個熱忱稚嫩的孩子，你究竟要賠出多少無辜的生命來填補你千年的計劃？這樣的事情我不可能會認同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