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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陸航拉著我去湖邊散步。

他牽著我的手,摸出一支煙。

我識趣地鬆開手。

我盯著他點煙。

他偏著頭,拿打火機的是左手。

摁燃打火機前,打火機在手裡轉了一圈。

就是這麼一個動作,讓我直接愣住。

鹿城也是左手點煙,點煙之前也有個把打火機轉一圈的習慣。

他剛要點燃,看到我再看他,他停下動作,最後還是沒點煙。

「怎麼了?」我平靜地問他。

「不抽了,戒了。」說著,他走到前麵,把打火機和煙都扔進了垃圾桶。

扔完後又來牽我的手。

一路上我的思緒很亂,我懷疑,但是又想不通。

剛走到一個路口,前麵的路突然被一群花臂的壯漢攔住。

「老大,出來了怎麼不來找我們啊?」為首的男人長著一副窮凶極惡的相貌。

這樣的人我在緬北見得多了。

但此時此刻看到也不免心慌。

因為我不確定眼前的人是鹿城,還是隻是長得像鹿城的那個斯文男人。

如果是陸航,我估計今天我倆都得死在這裡。

「跑吧。」我低聲勸他。

他拉著我的手更緊了,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也來了一群人。

這陣仗,一看就是被人盯了很久,絕對不是巧遇那麼簡單。

陸航盯了一眼周圍,最後捏了捏我手心,以示安慰。

「就憑你們幾個,能翻得起什麼風浪?」陸航一聲輕笑。

很顯然,他不打算退,反而打算正麵剛。

他從身上摸出一把小刀,把我拉到巷子裡的那輛車麵前,用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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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開了車門,把我塞進去。

「陸航,我報警吧。」他走的時候,我拉住他的手。

「彆報警,躲在這裡麵,用傘扣住車門。」他退回來,彎下腰,在我額頭親吻了一下,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頭,「不要怕。」

「我是鹿城。」

這一句話直接讓我大腦一片空白。

鹿城沒死。

那個緬北的殺人惡魔,他回來了。

這一刻,我不知道該感到高興,還是絕望。

於是接下來的十多分鐘,他單挑了二十多個人。

我不敢看,又不得不看。

所有想要來開車門的人,都被他打倒在地。

等他小心翼翼地把我從車裡抱出來,我看著他身上的血,恍如隔世。

我仿佛又回到了緬北那個小村落,被他囚在他的身邊,忍受著他的嗜血。

而地上躺著的人,還在掙紮著呻吟。

「去你家?嗯?」

「鹿城,我錯了,你不要動我的家人。」我顫抖著求他。

我不知道他來這兒乾什麼。

他以前一直待在緬北,這裡根本不是他的勢力範圍。

「先回家。」

他抱著我打了一輛車,回了我的家。

我不敢報警,他有一萬種方法懲罰我。

回了家,我才發現他傷得很重,腰上和背上都被捅了幾刀。

他一聲不吭,自己去浴室處理。

「我去給你買點紗布和藥?」我其實是想給我爸媽打個電話,提醒他們躲起來。

「彆去。」他拉住我的手,「他們應該還有彆的人。」

「可是,你的傷……」

「死不了。」他簡單地清洗了傷口,最後拿了刀在爐具上燒紅,止血。

我在旁邊看得心驚肉跳。

他真的是鹿城。

除了他,我沒見過哪一個人對彆人狠,對自己更狠。

「看什麼,看了又害怕。」他把我趕了出去,「窗簾拉上,彆開燈。」

他囑咐我。

「好。」

我不敢不聽。

我見識過他的仇家有多狠毒。

等了半小時,他光著上半身就這麼走了出來,身上的傷口更加的觸目驚心。

「有衣服嗎?」

「我爸的要不要?」我從我爸房間找了衣服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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