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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習慣穿彆人的衣服。」

是的,他這人很潔癖,他不會穿彆人的衣服。

他說他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死在他的手下,他覺得晦氣。

「那我的衣服你又穿不上。」

「不可以就這樣?」他問我。

「可以。」

在他麵前,我從來都是唯命是從的。

「算了,等會兒嚇到你,去把你的寬鬆睡衣拿給我。」

「啊?」

於是五分鐘後,他穿著我的草莓睡衣,站在廚房磨刀。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切菜。

「我沒死,你很失望?」他抬眼看我。

我站在那裡不說話。

「是我太慣著你了,沒想到竟然栽在你手裡。」他笑著自嘲。

「對不起,我可以做任何事,你能不能彆動我父母?」我走過去抱著他,求他。

我是真的怕了。

我一個人在緬北,被他弄死就弄死了,至少不會連累我父母。

現在他這樣危險的人物來到了這裡,我深深為自己做過的事後怕。

「任何事?」他笑著看捏住我的下巴,「跟我回緬北也願意?」

我一下子愣住。

回那個噩夢般的地方?

從此之後,又是暗無天日的犯罪和折磨?

一想起來,我的整個身體都在抗拒。

可我卻點點頭,「願意。」

「現在就走,好不好?」我求著他。

「去哪裡?」他低下頭來看我。

「緬北。」我可以跟他回去,走得越快越好,那他就沒時間動我父母了。

他看著我忽然就笑了,伸手摸了摸我的頭,「你知不知道,你每次這樣哄著我的時候,我都覺得你是發自內心的?」

「明明我腦子已經做出了正確的判斷,但我的心還是固執地想要糾正大腦的想法,想要相信你說的是真話。」

「對不起。」我愣在那裡。

「你不用道歉,多哄我幾句,我喜歡聽。」他收回目光繼續磨刀。

晚上的時候,我主動邀請他去了我的房間。

他沒有拒絕,也不會拒絕。

他那個人重欲卻又極其克製,從來不會把精力放在某個女人身上。

但除了這個,我好像也沒有任何取悅他的方式。

夜裡。

「疼嗎?」我看著他抱著我忍不住皺著眉頭,就問他。

「你被人捅兩刀試試。」他疼得半眯著眼,話都不想說了。

「那怎麼辦?我這裡沒有止痛藥。」我想起來給他找。

他卻把我拉了回去,「讓我抱一會兒。」

他把頭埋在我的頸肩,可憐楚楚的模樣,像一隻大狗狗。

但是隻有我知道,他是一頭狼。

「這樣會不會好一點?」我大著膽子,輕輕地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他愣在那裡,忽然就笑了,「好很多。」

於是我開始細細密密地親吻他,讓他好受一點。

也許是我從沒這樣主動,他安靜地看著我,甚是滿意。

隻是到了最後,他卻一把推開我。

「彆親了。」他打斷我。

「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嗎?」我呆呆地望著他。

明明這些都是他喜歡的。

「我看你不是想讓我不痛,是想讓我痛上加痛。」他低低地在我耳邊罵了一句,「彆勾引我。」

「哦。」我乖巧地應了一聲。

「不高興了?」他捏了一下我的臉。

「沒有。」

「沒有離我這麼遠乾什麼?」他拉過我。

「怕碰到你的傷口。」

他盯著我的眼睛,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最後把我摟進懷裡,「你想要什麼,老子哪次沒寵著你?」

他輕輕地罵著我,最後把我帶入無儘的深淵。

我沒辦法拒絕,他討厭被人拒絕。

我像一條他手裡的魚,撲騰幾下,還是逃不出他的手心,最後癱在那裡。

後來他去了浴室,又回來抱著我,細長的手指捏著我的臉,在我臉上印上一吻。

「好聞嗎?你的香皂。」

我羞得打開他的手,用被子捂住腦袋。

最後,他抱著我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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