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白銀階位都不是,又談何高手?
對方的坦然出乎了銳雯的意料,而之前的懷疑,則讓他此刻多了些尷尬的味道。
銳雯沉默了一下,輕輕開口。
“抱歉,你的手。”
“嗬……好歹我也是個青銅階位的人,這樣的傷恐怕挨不到明天便好了。”因心無所謂地搖了搖頭,端起那碗滿上的酒剛要喝的時候,卻被銳雯伸手止住。他有些疑惑地抬頭,卻見到眼中微歉的銳雯,還有一碗同樣倒滿的酒,遞在了自己的麵前。
“嗯?”
“敬青銅。”
“你又不是青銅,你敬個屁啊!”因心好笑地搖搖頭,瓷碗輕輕一碰,接著一飲而儘。
“祝你有生之年能夠上白銀吧……不行的話還可以找個代練。”銳雯學著因心的樣子,也猛的乾了一碗酒,卻不小心被嗆到,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我……咳咳……操……”銳雯被滑到喉中的劣酒辣出了淚,“這酒賊特麽難喝。”
“這裏的酒當然不好喝。不過,有酒喝總比沒有酒要好。”
“那下次我請你喝酒。”
“什麽酒?”
“諾克薩斯的酒。”
“諾克薩斯啊……”因心閉著眼想了一會兒,“那裏的酒確實不錯,有諾克薩斯的一股子悍勁兒。”
“你去過諾克薩斯?”
“嗬!這話說的……知道我為什麽和學院的那個老頭兒認識嗎?”
“不知道。”
“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愛說不說。”
“哦。”
“……”
“……”
“唉你還真不說了……好吧我求你了告訴我吧。”
“並不想告訴沒有骨氣的家夥。”
“兄弟你這就過分了……”
……
……
一壇酒,一籃窩頭,隨隨便便的聊天,竟有了他鄉故友的味道。
銳雯抬手拭去了眼角笑出的淚水,怔怔地望著對麵依然話語激昂的中年男子,似乎還在說著他年少輕狂時,去大陸上某個不得了的禁地遊曆的情景。
即便現在的胡子拉碴,衣衫古舊。
月光下,還是那副落魄的大叔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