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閨女這才咂摸著嘴離開。
喬連連帶著小閨女,拜托了劉二哥一聲,叫他明日一定買個母鵝過來。
然後也回了連心院。
買母鵝的事暫且不提,卻說京城玄武城門外。
作為京城四大門裡最大的那個,玄武門乃京城內外百姓交通貿易溝通的唯一渠道,也是進出來往人最多的地方。
虞非鐘和柴克己坐在高頭大馬上,腰裡彆著一把雕花長劍,在人群外緩慢地遊離著。
柴克己是個活潑的性子,幾次想要講話,但看到虞非鐘凝重的麵色,又硬生生把到嘴的話咽回了肚中。
哎,跟一個悶葫蘆共事,可真無聊。
偏偏這個悶葫蘆是……那種關係,讓柴克己有苦無處說,有悶無處吐,隻能活生生咽下去。
“其實,也就是例行公事,不用太緊張的。”又溜達了盞茶時間,柴克己終於忍不住道,“郡王爺,你可以講句話的。”
虞非鐘沒理他,目光落在一個剛進城,手裡夾著個大包裹的人身上,突然勒馬上前,擋在他跟前,冷聲問道,“何處來?何處去?為何因?”
柴克己碰了一頭的灰,無奈摸摸鼻子,也跟了上去。
那人正低著頭走路,被虞非鐘突然這麼一喝問,嚇得雙腿一抖,差點摔倒在地。
好大會子,他才勉強道,“從邊疆來,送點東西。”
“送何物?”虞非鐘仍然是聲比天氣冷。
“送點……親人的遺物。”那人聲音抖索,含著哭腔,“在邊疆遇了難,京城就一個親人了,所以送點遺物回來,以慰思念。”
虞非鐘抿著嘴沒說話。
邊疆這段時間確實不安穩,而一不安穩,就會死人。
這段時間,也不是沒有人從邊疆往京城送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