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覺得是嗎？”

靈兒搖了搖頭。

江寒雪揉了揉她的腦袋，“記住，人心隔肚皮，善良固然重要，但我不希望將來靈兒對所以的陌生人善良。防人之心不可無，不要輕易相信陌生人，女人小孩也不行。”

靈兒懵懂的點點頭，“靈兒知道了。”

嶽文翰從外麵進來，笑著將靈兒抱在懷中，“我給靈兒新找了個先生教書，他會教你武功，女孩子多學功夫沒壞處。”

“容老師走了嗎？”她有些舍不得那個什麽都會的女老師，“她會去殺人嗎？”

“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待在家裏不方便。”嶽文翰從身後拿出一支糖葫蘆遞給她，“去院子裏玩吧，我跟你祖母有話要說。”

回到屋內，江寒雪看到嶽文翰讓下人拿出許多賬本遞給她。

江寒雪不解，“怎麽了，生意上遇到了問題？”

“沒有，我隻是想讓娘看看，你離開的這段時間，我們的生意依舊很好，尤其是月佳人。很多人聽了你的事跡，不僅沒有詆毀，反而對你好奇不已，跑來買東西的人更多了。”

江寒雪笑笑，這不就是話題流量嗎。

沒想到她還體會到了將這些東西變現的感覺。

“看你最近瘦了，很辛苦吧。朝中的事情就夠忙的了，生意上的事情可以不用親力親為。”

“不是生意上的事，”他往前挪了挪椅子，心事重重的開口，“娘，您跟我爹……發生了這麽多事，您還是無法接受他嗎？”

“不是無法接受，說不好。”她有些頭疼，“你別操心了，我會好好處理的。”

嶽文翰也不再追問，扯開話題聊了些別的。

“莫雲霏的事情，我覺得您欠考慮了，傷了父親的心。他從前就未曾對別的女人動過心思，如今您變了很多，比從前通情達理，爹爹本來就因為自己比不上文臣，幾次想要成全您跟別的人，可這回是您親自有意讓他納妾，這無異於在父親的傷口上紮刀子。”彡彡訁凊

“……”這小子是真長大了，今日來是為嶽榮臻打抱不平的。

她生氣了，轉過身去不願意搭理他。

“娘，我知道您生我的氣，覺得我是向著父親的。”他單膝跪在她的麵前，抓著她的手腕，儘量不惹惱她。

“如今的這一切，對我來說就跟夢似的，您為這個家做了太多，辛苦操勞，我爹也死而複生，這原本是大喜事，可我跟良驥當初說錯話害得你傷心失望……還好您如今原諒我了。”

江寒雪安靜的聽著，這小子如今不怕她了，什麽話都敢說，還給她上課。

她也知道自己理虧，對嶽榮臻不公平，連大兒子都看不下去了。

她想知道，在孩子的眼中，她到底有多過分。

“延親王是我們家的恩人，是他力排眾議讓爹爹重回朝堂，如今還重用爹爹，可您知道，他有多過分嗎？”

江寒雪不解，“他要當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