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昭宜又重新給白芍上了藥,讓她這幾日好好休息,才轉身走了出去。
這之後,她和裴弘懿好似陷入了一場冷戰。
他沒來見她,她也沒去找他。
溫昭宜這幾日都在花房裡,期盼著往生草早日開花,早日帶她逃離這座黃金般的牢籠。
又過了幾日,立春了。
白芍傷好,拿著幾件大裳問她:“娘娘,奴婢整理時發現這幾件大裳都被洗壞了,奴婢送到尚衣局縫補吧。”
溫昭宜看了幾眼,都是裴弘懿親自狩獵後給她做的大裳。
她平常珍之重之的衣物。
她收回視線,淡淡道:“不必了,你再去看看還有哪些破了,都扔了吧。”
“可這都是陛下……”白芍本來想問點啥,話到嘴邊還是住了嘴。
過了會,多日不見的裴弘懿來了,一見她,就要將她擁入懷。
隔得近,溫昭宜聞到了他身上那股濃烈的脂粉味。
而她從不塗抹脂粉,頓時胃裡就泛起了惡心。
她下意識推開了她,走到一旁乾嘔了起來。
裴弘懿僵硬了一瞬,走上前:“好了,孤賞白芍黃金百兩安撫她,你就彆再生氣了,理理孤可好?”
聽著裴弘懿像從前一樣哄自己的語氣,溫昭宜心頭胃裡的惡心又湧了上來。
“娘娘,這些都要扔掉嗎?”
她正要開口白芍的聲音闖了進來,裴弘懿掃著白芍手上熟悉的大裳,黑眸驟然發冷。
“宜宜,你為什麼要把孤送給你的衣服扔掉?”
溫昭宜依舊一副淡淡的表情:“都破了,披在身上又冷又不雅觀,還不如早早扔掉。”
裴弘懿莫名覺得她的話裡有其他的意思,心裡忽然有些慌亂。
他放柔了嗓音,將女人擁入懷中。
“是朕疏忽了,今年比往年冷,扔就扔了,過幾日春獵孤再給宜宜獵幾件狐皮做大裳,明年冬日宜宜就不會冷了。”
溫昭宜垂眸,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