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現在這狀況,也沒好到哪裡去。
轉悠半天,終於找到兩根比較粗的樹枝,薑海吟握著它們,作為支撐和探路的工具,開始往上方攀登。
既然那人能把自己丟下來,那麼就一定能出去。
隻要她,一直朝著一個方向。
“呼......呼......我要收回剛才那句話,根本就沒辦法......一個方向......”
薑海吟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天色更暗了,幾乎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她自言自語著,儘量保持樂觀的心態,想象著身邊有個人在不斷地鼓勵,為她打氣加油。
漸漸地,那個人的臉有了五官。
狹長的眼,大多數時候是冷淡的,一旦變得熱烈,便好似含情脈脈,令人無法招架。
高挺的鼻梁下,有張薄唇,都說唇薄的人無情。
確實,他看上去就不像個談感情的......
突然,意識到自己腦子裡是誰,薑海吟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個狗啃泥。
“見鬼了,怎麼會想到他......”
站穩了,拍拍臉,試圖清醒一點,然而那張臉就跟生了根一樣,難以揮散。
她歎息一聲,決定不再掙紮,先找個地方過夜,免得待會兒當真一腳踩空,折斷了腿。
不遠處有一大塊隆起的陰影,薑海吟尋思著八成是個小山洞或者大石塊,於是摸索著往那邊挪動。
走到一半時,身後忽然傳來樹枝被踩斷的響動。
喀嚓喀嚓地,在這寂靜地樹林子裡格外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