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盞再也受不了這樣淩遲般的折磨,嘶啞著聲音瘋狂大叫:“容煜,你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你就不能對我有一丁點的憐憫。”
容煜終於還是走到她身前,溫盞也已經退無可退,被逼到了牆角,她的精神也快要崩潰了。
但這一次,容煜並沒有直接動手,他緩緩蹲下身子,視線與溫盞恐懼交加的眼神齊平。
嗓音仿若來自地獄深處,讓人從心底就不由自主的發怵,“溫盞,想要獲得彆人的同情或是憐憫,你也要配得上才行。”
溫盞素來高傲,即便現在已經失去的七七八八了,她壓抑在內心深處的自尊也會時不時的蹦出來。
她捂著胸口,喉嚨處還有青紫色駭人的掐痕,眼神動蕩不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況且,我配的配不上也不是你說了算。”
容煜麵無表情的拍了拍手,“好,說的不錯,就是表現的張力差了點。”
在溫盞怒極瞪過來的時候,容煜猝不及防的來了一句,“舒漾出車禍的時候你在哪?”
溫盞原本還憤慨的心情因這一句話被澆了個透心涼,她當即低下頭,掩飾性極強,“我當然是在家裡了。”
“是嗎?”容煜站起身,居高臨下的蔑視著她,聲音無比陰涼,“我本來還想給你一個機會的,現在看來,你似乎並不需要。”
溫盞猛的抬起頭,恐懼將她整個人都包裹在內,“你要乾什麼?”
容煜用緩慢的語氣一點一點的淩遲她的理智,“不乾什麼,隻是想跟你說一聲,珍惜現在美好的時光吧,接下來,你可能會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容煜走後,溫盞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上好的衣料沾滿了泥土也無法引起她的注意。
她滿腦子都是容煜走之前說的話,那些字連在一起就變成了鋒利的刀刃,時時刻刻懸在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