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華殿內,江雲嬈從皇後那處請安歸來後便在睡回籠覺,直直睡了一日,她隻覺自己渾身癱軟,四肢無力,跟要散了架似的。

都怪裴琰那個狗男人,說什麼共赴極樂,他是真的差點把自己送去極樂世界。

所幸啊,昨日看他那樣子應該是不會來了。

自己是這新晉嬪妃裡最後一位侍寢的,這樣的例行公事應該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不會有第二次了,很好。

芝蘭姑姑全副心思都在江雲嬈身上的,她隻覺自家主子有點奇怪,懶懶散散,沒個正形。

但因為江雲嬈待人大方,又十足的寬和溫柔,所以她做奴婢的,一定要好好為自家主子好好謀劃與提點一番。

芝蘭見江雲嬈那鮮紅的蔻丹指甲,心底大驚:

哎呀娘娘,都怪奴婢沒有提醒娘娘,您這指甲也太長了些,快些修剪去吧,弄傷了皇上可不好。

從前宮裡有個妃子也是愛留著長指甲,結果在侍寢時弄傷了皇上,皇上年輕氣盛的年紀,半夜便下旨將人弄去冷宮了。

江雲嬈臉色僵硬下來:皇上這般凶狠啊!芝蘭姑姑快些拿剪子來我剪了吧,去了冷宮我可不得冷死......

是啊,咱們這位皇上其實是不好伺候的。皇上喜怒常常令人捉摸不透,所以時常有人會錯意犯了錯,然後就被扔進冷宮了。娘娘切記凡事順著皇上便好,彆去忤逆他。

江雲嬈有些提心吊膽:以後我就待在瑤華殿哪兒也不去,隻要吃喝沒問題的話......

約莫傍晚時分,花吟蹦蹦跳跳的走進來:娘娘,皇上說今晚來瑤華殿呢。

江雲嬈細眉擰了擰:他怎麼又來了啊

花吟瞪著杏眼,似有不解:皇上來,娘娘不高興嗎,這可是三宮六院求都求不來的事兒。

江雲嬈直歎氣,可是她沒想到的是,第三日是她,第四日還是她,第五日居然還是她!

這是在天啟帝即位以來從未發生過的事情,即便是後宮裡寵冠三宮的寧貴妃也不曾有五日連召,後宮開始對瑤華殿的慎嬪議論紛紛。

即便是她躲到了瑤華殿這樣的偏僻之處,依舊處在後宮的漩渦裡頭。

隻不過這流水一樣的賞賜之物也從內務府到了瑤華殿,裴琰出手倒是大方,但抵不住人變態啊......

江雲嬈將手裡司珍局新做好的釵環一把扔在銅鏡台上,細細想著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她覺得裴琰骨子裡是冷漠的。

比如他從來不笑,也不會因旁的事情待在瑤華殿,都是將自己利用完就走,完事後幾乎不會閒扯一下家常。

要是換做是從前的男朋友,早就拉黑刪除了。

不過倒也不在意什麼,這本就是帝王的性子,後宮嬪妃於他而言都是消遣的玩意兒,有權勢一些的,那便是牽製前朝的工具了。

她不會將心嵌在這個身為帝王的男人身上,他危險陰沉,喜怒不定,根本不是好應付的主兒。頂多撐過皇後有孕需要自己鎖住寵愛這段時光,往後想必就清淨了。

江雲嬈連忙去了一趟鳳儀宮告訴魏皇後,讓她勸告裴琰雨露均沾。

哪知魏皇後告訴她,就是要讓自己在皇後懷孕這段時日裡替她伺候裴琰,還要想辦法圈住裴琰,不能將寵愛轉移她人。

她對花吟埋怨道:怎麼還有業績指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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