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胭脂,在匈奴那邊的確從未聽說過。

萬茵茵將胭脂抹了一點出來,塗在自己手背上:你看嘛,就是這種顏色,塗在臉上可美了,氣色好。

她語氣不見得有多好,要不是江雲嬈安排,她才不跟這匈奴公主說話。

萬茵茵又拉過來一位宮女,給那宮女點了紅妝後,麵容是有些明顯變化,嬌豔了許多。

拓跋朔蘭是匈奴人,常年馳騁草原,皮膚算不得白皙。

顴骨處還有兩團太陽曬後的紅暈,的確不能跟嬌養的漢人女子相比。

麵前這宮女,的確是美了些。

她睜圓了眼,有些驚訝,但還是將罐子一把放回江雲嬈手裡:

這些東西給貴族玩玩兒還行,若是在冬日,還比不上一處溫暖的氈房有用。

她想了許久,朝堂她是插不進去手,可並不代表自己一點法子都沒有。

江雲嬈與她說的每一句話皆在試探,她在思考,匈奴公主到底是一位怎樣的女子

自己從前不願與她接觸,實則也是心底在抵觸。

可後來想想,匈奴公主也並未做過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

自己好似也活在對她的偏見與敵意之中,正如拓跋朔蘭對自己的敵意一樣,都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啟的。

江雲嬈願意重新認識一下這位公主,人與人之間的交談與交往,怎能一開始就帶入到敵對的關係中去

且她很明白,匈奴和親是國事,不能玩兒陰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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