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自宮宴歸來後,便將最近半年從北境傳回的所有折子都細細看了一遍。

鶴蘭因的能力他從不懷疑的,隻是這幾年北境的有些措施,老是讓他有一絲錯覺,

直到今日稅收翻了三百倍這件事,他才開始細想。

姓江,玫瑰荔枝酒,稅收。他胸腔猛然緊縮了一下,眼神已經有些按壓不住的激動,毫無耐心起來:

叫江什麼,你倒是說啊!

高大人汗流浹背了,也不知道這酒到底是衝撞了皇帝什麼,低著頭道:

臣不清楚啊,臣隻知道是北境首富之子開的,北境首富名喚江如卿,一直都在那邊做生意,各行各業都有他的影子。

這幾年北境稅收,十有七八都是江家產業上繳的稅銀。

交稅格外積極,與匈奴的合作都是這江老爺與其子促成的。

高大人並未在滄州任職,也沒有親眼見過江雲嬈。

在歸來述職的時候,他本來是打算說的江老爺和他的女兒。

但是身邊的同僚提醒他,在北境做了那麼多大事的人,能將稅收翻了三百倍的人怎會是個女子

女子又怎會有如此的能力與眼界,推動了兩國多達兩百餘項的合作

且此人現在早已是匈奴王室的座上賓了。

若是女子,早就成婚生子,在家相夫教子,大門都不會出一步了,還敢策馬在大周與匈奴邊境上來回幾年

這些身為男子的官員,天生就不相信女子能做一番事業,即便是做了,也會改成是男子的功績。

是以,這些人肯定的告訴他,一定是他了解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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