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這五年,給了昀兒一個還算歡樂的童年,讓他不像一位標準的皇子那般滿是禁錮的長大,算是做到了當初你離開前想要的那樣。

五年過去,大周已經沒有可以主導皇權的世家,趙家九族被滅;

餘下的魏家,一直以儲君之位為手中王牌,如今也沒了,

除卻皇後鳳位還在魏家手中,朝野之上早已是新人林立,魏家曾經在朝廷中組建的權力傘逐漸薄弱。

朕此生在帝位之上的祈願便剩下一件事了。

裴琰說得避重就輕,隻有裴國公與萬長安幾人清楚,裴琰因為勤勉朝政,還生過兩次大病,

若不是江雲嬈當年留下了一個孩子,恐怕根本不能支撐他走到現在。

那一頭零零星星的白發與坍塌的世家權力網,便是裴琰這幾年政績最好的說明。

江雲嬈一口說來:削藩,對嗎

裴琰:嗯。

江雲嬈此刻,大抵是明白裴琰來北境是來做什麼了,除了自己的因素,應該就是那這幾年愈發低調,低調得有些奇怪的禹王了。

江雲嬈柔軟的指腹在他英挺的鼻尖上碰了碰,輕聲道:

可我更想知道,你快不快樂,每天除了上朝看折子見大臣,又做了什麼

身體可好,為何有了那麼多白發。

無聊的時候都在乾些什麼,難過的時候又是如何消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