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拓跋朔蘭與拓跋野終是等不住了,帶著傷還是出發回了匈奴。

江雲嬈也不好再強行挽留,隻好囑咐他們多加安全,有了消息第一時間通知她。

花吟尋了過來:老板,年過完了好幾日了,商會裡與江氏產業的事情堆了一堆了,都等您去處理呢。

江雲嬈歎了口氣:小長假放完了,我得上班了......好吧,你先去套馬車,我換身衣服就走。

出門的時候,裴琰也跟了上來。江雲嬈望著他:皇上去做什麼,我是去辦正事兒的。

裴琰披風都披好了,一本正經的道:朕是你夫君,你出去辦事,自然是要陪著。

江雲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你這樣子走出去,誰還敢在你麵前說話

就差沒穿一身龍袍了,壓迫感十足,跟我辦公環境風格完全不同。

裴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墨藍色狐毛卷邊長袍,發髻上又是戴的金冠,那天潢貴胄的氣宇再是偽裝也偽裝不了半分尋常人。

矜貴清冷的俊容,黑眸隻要淡淡冷冽半分,便覺殺機肆意起來,令人不敢造次。

他故作和煦的笑了笑:一會兒朕就當啞巴,你們討論你們的,不用管朕。

從前都是江雲嬈看著自己去上朝,可是裴琰還未見過江雲嬈在外做事的樣子,他很好奇,想要去看看她生活之外的樣子。

江雲嬈不再耽擱時間,與裴琰一同出門,去了北境商會議事。

一走攏北境商會,果然,的確是江雲嬈的作風。商會裡有大約有三四十人,男子多一些,女子約有三分之一的樣子。

這些人來了都挺隨意的,屋裡吃的喝的什麼都有,這些人走累了先泡了一壺茶喝著,

再吃點東西,往那墊了軟墊上的寬椅上一靠,還閒聊閒聊,鬆弛不已。

裴琰驀的冷了臉,太沒規矩,若是朝臣像這般懶散模樣,他一定將人扔了出去。

江雲嬈也是這副模樣,到了地方先發個愣,然後等著這群人陸陸續續的到齊,不慌不忙的。

不過氛圍倒是挺好,議事的時候人都是坐著的。

這些老板見了裴琰,都私下裡討論了幾句。

誒,江老板之前多了個兒子,聽說是撿的,現在這俊俏郎君又是怎麼回事,也是撿的

不知道啊,就是坐在那裡像一尊大佛,心裡有些發怵,總感覺他很凶,不是什麼好人。

這屋子裡的和諧氛圍,像是變成了公堂一般,老緊張了。提醒一下江老板,遠離此人,太過凶悍。

江雲嬈清了清嗓子:開始吧,都來說說,看看我能為大家解決些什麼事情。

長隆商行的李老板開始講話:

江老板,聽聞匈奴那邊內戰爆發,兩邊軍隊打得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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