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苗疆歸來,鶴蘭因便直直去了北境,路上不曾耽擱分毫。

次年,春。

天光無限,春花野蠻生長於莽原之際,遠處的高山還能見到些許白雪蓋頭的模樣。

紫蘇跟芙蕖蹦跳著在草原上摘花,換上匈奴侍女衣袍的她們,跟旁的匈奴侍女還有些不同。

她們一頭的辮子上,有幾顆黃金造的金珠子,點綴了些許華貴,一見便是身份有所不同。

紫蘇開心的道:

公主要去參加賽馬大會呢,現在正在草原的另一頭騎著大周皇後娘娘送的西域汗血寶馬狂奔訓練呢。

此次賽馬大會之冠,定是長公主的!

芙蕖點點頭,不過又有些猶豫擔心起來:

快要一年了,公主其實待咱們是挺不錯的,可是咱們背地裡給鶴大人送消息,被發現了怎麼辦

她們來了匈奴以後,將大周那邊的一些禮儀教導,伺候貴族的規矩傳了過來。

負責規訓匈奴仆從,是以在匈奴王庭算是個小小女官。

但私下裡,還是鶴蘭因的人。

紫蘇手裡拿著一捧花,朝著對麵策馬過來的拓跋朔蘭興奮的晃了晃,又低聲道:

這有什麼,咱們這不是將大人從天竺找來的瑜伽大師給公主送了來嗎

現在公主的腹部可以很好發力,且那鬆弛的皮膚也緊實了不少,又見少女腰線了,大人其實還是很關心公主的。

就是這腹部的紋路不曾消減,大人說他自有辦法。

芙蕖連忙噓的一聲:好了好了彆說了,公主過來了。

拓跋朔蘭那日從鶴府彆院離開後,心死入泥,一國驕傲的長公主算是灰頭土臉回的匈奴。

呼延太後知道了很是憤怒,要讓大周交出鶴蘭因給個說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