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同父同母,您從小照顧我長大,有什麼事情都有您在前邊撐著。

可是如今你不在了,整個匈奴我得撐住一半,我有時候也委屈也難過。

因為我受了欺負的時候,沒人為我出頭,都得自己解決。

而我自己卻在對那人的事情上,沒有做到十足十的心狠。

阿兄,若是您在的話,是不是早就將鶴蘭因碎屍萬段了

拓跋朔蘭將頭挨在那墳頭上,眼角的水痕斜斜墜落下來,濕了半張麵頰:

其實沒有鶴羽長裙那件事,我心底也是不開心的。

我想要的愛,鶴蘭因給不了我,因為他心裡裝著其他人。

她將眼睛看向了墓碑上的字,伸出手指輕輕撫摸過墓碑上的名字:

我想要的愛,是阿兄從前對我的那個樣子,關心與愛護,都是一眼即見的霸道,不用琢磨不用靠猜測。

這四年裡,拓跋朔蘭時常會來匈奴曆代單於陵墓山看望他的阿兄。

但若是帶了酒來,坐在墳頭說話時,便是內心格外扛不住的時候。

這樣的時候隻有三次。

第一次,鶴蘭因吼她,憤然離開草原那次;

第二次,得知自己懷孕,不知道要不要留下孩子那次;

這是第三次。

拓跋朔蘭看著那墓碑,將酒壺端正的放在碑前:

阿兄,你也不希望我再跟鶴蘭因在一起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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