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書房裡又是一陣寂靜沉默。

裴昀的一雙桃花眼,有些晦暗的看著桌上那些碎末灰燼,眸底再次沉了沉。

沈流川瞪大了眼:不是,殿下您,您這是在做什麼

若是那日太醫晚來了一步,殿下您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嗎您難道就打算將此事這麼蓋過去了嗎

裴昀道:沈侍衛,你出去吧。

沈流川本想再言語二三的,這寧家如此狂妄歹毒,太子殿下怎麼就這樣放過他們了呢

可裴昀性子他是了解的,他說了出去,便是不願再聽了,誰說都沒用。

沈流川歎了口氣,轉身出了書房。

頭戴金冠的太子,坐在一盞孤燈下,暗紅的身影被燈光拉得細長,他低聲幽幽的道:孤認了。

寧家算計他,寧珊月對他見死不救,可他認了。

這一次,他打算放過將這件事兒徹底給蓋下去,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奈何,心中憤然難消。

他本是等著剿匪歸來好好找到寧珊月談論此事,正好尋到錯處好拿捏這頭小倔牛。

沒想到她可倒好,悄無聲息的將自己給嫁了。

很好,極好,非常好。

嫁人了,他就拿寧珊月沒折磨人的法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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