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樂瑤輕點了下頭,琉璃似的眼珠子亮晶晶的望著他,滿是擔憂與不舍: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到了匈奴王宮,第一時間記得派人給我送個信兒。
拓跋野不舍的離開,那樣行事果敢威猛的單於,走了幾步還回頭看了她幾眼,腿似陷在泥沼裡了般。
拓跋野發現他的小公主正噘著嘴,有些埋怨又有些不舍的看著他。
拓跋野壓下心中滋味,在王府外上了馬,轉身回了匈奴。
拓跋野一走,裴樂瑤的心一瞬就空了下來。她垂頭喪氣的坐在床沿邊:哎,一瞬間覺得沒意思了,好無聊。
長歌好笑的看著自家公主:公主這是一沒了單於,就似泄了氣般。
裴樂瑤身子一倒,癱在床上:你不懂,你們都不懂這種感覺。
一種心被人填滿幾日,有突然空掉的感覺,渾身都沒力氣了,開始期待下一次見麵了。
長歌提議道:要不公主過幾日出去轉轉,心情自然會好。
裴樂瑤鬱悶的搖搖頭:罷了,罷了,你們現在肯定不懂我這種亂七八糟的心情,煩死了。
長歌跟長歌的確不懂裴樂瑤的心情,不懂她少女初春時的心事,
像春風吹皺湖麵層層蕩開的漣漪,也像三月櫻桃花蕊被風吹亂灑一地的紛亂。
溫柔繽紛,卻又像極了千軍萬馬踏過後的狼藉。
裴樂瑤吩咐道:明日我書信一封回皇宮,就說為江南藥商一事,得晚些時候再回宮。
長歌秀眉蹙了蹙:
公主,您出來這般久,萬一被皇上跟皇後娘娘猜到了什麼,那可就不好了。這事兒,您到底準備瞞多久啊
裴樂瑤倒在床榻上滾來滾去,發絲亂得跟她的心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