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野將她的手臂往回一拉,抱了抱她:瑤瑤,孤得走了。

裴樂瑤仰著頭,甜糯的語聲一瞬便掉入了穀底,有些委屈的道:

你昨日才來,怎今日就要走了,不能多留一日嗎

拓跋野半垂下眸子,凝神看著她,揉了揉她柔軟的頭發:

孤很快又會來陪你,孤還等著你筆下的新故事呢,一定親自來見證。

裴樂瑤的心被簪子戳了一下般的疼,手指攥了攥拓跋野的衣袖。

她似乎明白,為何他才來就要走了。

他三天三日沒合眼從匈奴趕到大周北境的滄州城,在中間停留個一二日,又得花三天三日趕回去,

這麼算起來,拓跋野已經離開匈奴朝野七八日,時間是有點長了。

怪不得他今日睡了一個上午才醒來,原來根本不是喝酒喝的,匈奴男人怎會因為喝點酒就大醉的

他是奔波累了。

思及此處,裴樂瑤的心便悶了起來。

你來見我一麵,也太累了點。

她隻覺歉疚,小公主的眉頭一下子就擰了起來。

開始思索著將來的見麵,似乎都變得沉重了。

拓跋野伸手順了順她在秋風裡被吹亂的發絲,低了下巴垂睨著她:孤心甘情願,算不得累。

裴樂瑤蜷縮在拓跋野的懷裡,嗅了嗅那淺淺的冷梅香氣,眼下有些酸澀。

始終不肯放開他,就想著再任性一會兒,拓跋野自然也沒推開她。

烏恒急得在後邊嗚呼哀哉,第八次提醒道:單於,臣就差死諫了!

裴樂瑤聽見這話才將人給鬆開,眼睛瞧了拓跋野一眼:你的死諫將軍死諫第八回了,快回匈奴吧,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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