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婉送走了家庭醫生才走進主臥,她坐在床邊,一雙明眸含著淚盯著我:“阿隋,我們好好過日子,好嗎?”
“勒然他......我們之間再也不會有彆人!”
我輕輕轉頭,視線落在那張略顯憔悴的臉上:“蔣婉,到現在你還是認為一切都是彆人的錯。”
“真正讓我們走到這一步的,從來都不是彆人,而是你!”
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看清楚問題的本質。
但我不想浪費時間。
她不懂愛,不會愛人,不是我的錯。
我沒有理由去教會她。
更何況,我的心早已經容不下她。
愧疚、悔恨、無奈差點把我撕碎。
生死一線間,如果不是林然,我可能早就已經放棄。
現在,我活下去的唯一動力,就是孤兒院的孩子們。
我要完成院長奶奶的遺誌,照顧好這些孩子們,讓他們能有一個光明的未來,不要變成我這種身不由己的人。
蔣婉的雙手顫抖,似乎在隱忍什麼。
我沒去看她,隻聽見她很久才艱難的開口:“我知道你恨我,我們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最要緊的,是養好你的身體!”
隨著她起身,床邊的塌陷立刻恢複。
她走到門口,腳步一頓,聲音柔和許多:“我去給你做點東西吃,你太瘦了!”
她離開後,我緩緩站起身,走進衣帽間。
這裡,是我精心為我們兩個人準備的愛巢。
現在,卻是我的囚牢。
這棟彆墅,困著我的靈魂,讓我無處可躲,必須直麵曾發生在這裡的不堪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