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1 / 2)

重生傳說 周行文 3928 字 2011-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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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更名《十天八荒紀》

請諸位一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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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寧的短片在新聞發布會上唬倒了一批人,麵對眾多蜂擁而至的記者,劉寧儘量也最簡捷的回答承諾最近要先為太陽集團的創業基金拍一個關於農村題材的紀錄片之後才開始關於魯倩電影的工作。

劉寧的發言把記者的目光都轉移到創業基金最近在幾個農業大省的投資項目上去了,這些項目總計投資人民幣4億。一些比較敏感的記者和一些被我們授意過的記者彆有用心地炮製了一些當地情況的報道作為這次新聞的補充內容。而這些補充內容直指兩點,當然就是農村問題最核心的攤派和白條。

創業基金的發言人表示,地方政府的某些問題不能明確解決,他們會隨時考慮放棄投資計劃。

這個所謂由城市所組成的社會從來都在試圖去了解農村,但無一例外地總是被一些外力扭曲了視線。這種事無數人做過,無一例外地功敗垂成,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多少,反正做得一分是一分吧。

郭振倒是很用心,一邊不斷虛心向周圍的人學習著,一邊小心翼翼地操辦這些事。我交代的很簡單,讓他慢慢組織自己的智囊團。畢竟每個人都要慢慢有自己的班底的,這種金字塔結構是個必然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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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桐回到美國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買太陽電子上市的股票,當然,隻買了一部分,還是偷偷進行的,用的都是個人的錢。這個是她臨走之前我跟她商量好的,在我的計劃中算是一個比較重要的環節。

套用錢鐘書的話說就是,我把太陽集團當作魔術師的飛刀,放手而並沒有脫手。這種小把戲在彆人眼裡或許真誠無比,認為我是一個喜歡將心比心,喜歡對朋友和部下交心的人。惟獨張小桐幾乎一眼就看穿了我的目的。私下裡張大小姐捏了我數次,說我不是好人。

我捂著胳膊委屈:“不比壞人更壞怎麼當好人?”

張小桐被我反問得無話可說。反正當時依依惜彆,我們也懶得互相鬥嘴玩了。

現階段美國地區的很多事剛開始鋪開,張小桐不回去不行,小姨和小姨父維持現狀有餘,在很多開拓經驗上完全不如自己的女兒。1996到1997年甚至一直到1999年初為止都是我們美國幾個分公司上升的重要階段——當然,從本質上來受,對於一個不斷前進的公司來說,沒有任何一天任何一年不是重要的。但對網絡概念股、泡沫經濟和高科技實體產業來說,1997—1999年這一段時間實在是最近20年來進步最快的一段時期。

我一直尋思著找個什麼人能在北美代替張小桐,畢竟隻要有人能在北美維持最高中樞的作用,她本人具體在哪裡倒不是很重要了。不過靠得住的人就那麼幾個,雖然我這人很放得開,對於這個人選也極其頭疼。

張小桐走之前我曾經對她說起過這件事,從目前情況來看,她也沒有太好的人選。在國內這邊已經算是人手緊缺了,我們在不斷享受勝利果實的同時,也在同樣麵臨著要撐起局麵的負擔。所得所失,永遠都是那個比例。

這也是我為何要借這個機會把公司上市的原因之一。

太陽集團按照我這種自己獨斷專行的路子走下去,走到這個程度基本上已經到頭了。我不是萬能的,一個人能做好一些事,但絕不可能做好所有事。有這些朋友部下們幫著,我才得以迅速前行,短短幾年時間裡已經大大超越來自己預期的目標。

從長遠發展來看,我一個人的獨斷專行必然影響國內公司的發展。1996年自從周世昌原來的東家蔣緯做出全國總裁自我反省的表率之後,國內掀起了企業家自我反省的浪潮。我也詳細研讀了很多企業關於自我反省的報告。這些報告裡有的真心實意有的虛情假意,配合我對中國某些企業未來幾年內的發展狀況來看,我選擇了一些很有針對性的問題自我檢討了一番。

檢討歸檢討,檢討之後不改錯的大有人在。我雖然自認自己比較能知錯就該,也頑固得很。還是用了一段時間才說服自己慢慢去接受這些存在的問題,並試圖改變它。

在所有問題當中,最集中的一個問題就是我現在依然在太陽電子實行傳統的“教父模式”。所有問題都是自己一手抓,有了想法就去做,完全聽一個人指揮,事無巨細都要過問。

這對於一個正規公司來說是極不可取的。

在未來幾年裡,我還能夠預測一些不可逆轉的流行趨勢和一些企業的發展對策。然而目前來說,曆史已經超過我的了解,很多事變的麵目全非,我不得不考慮著把自己的作用慢慢淡化,憑借我們現在已經取得的成就繼續錦上添花,而不是再像以前一樣無中生有。

老實說,這個還是比較有難度的。因為我自認不是商才,最多算是一個有一些小聰明的小孩子而已。在某些方麵,我不如現在這些踏踏實實做事的部下們,而且目前我這個條件也不太允許我真的什麼都一手抓——最少還得再過兩年左右才比較靠譜,現在我就是把自己再往歲數大了打扮,也還是個稚氣未脫的孩子。

最初是一直靠創造奇跡攏住了人心,然後是機緣巧合地碰到三哥,讓他平衡了局麵,現在則是靠郭振在身後撐著。這幾年下來,回頭想想,我總有一種走鋼絲的感覺。如果說夠義氣,郭振是沒話說的人,但人往往都有一個上限,一些事所帶來的效應一旦超過這個上限,具體會變成怎樣也不好說。我從來不懷疑自己的朋友,但我的朋友也不是隻有我一個朋友,我必須考慮其他因素。

我現在既要轉移外界的注意力,又要做一些能跟目前太陽集團發展同步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我選擇了一個類似當時眾人給我準備生日禮物的方式,也就是對眾人來說,我似乎是放棄了一些東西,實際上卻沒什麼變化。

我放心把創業基金交給郭振打理,當然也隻是打理而已,錢還是我名下的。

我放心把公司的權利放開,同時上市,張小桐私下幫我吃掉少量股票,最大股東依然是我。

最重要的是,1996年中國剛剛開始傳媒產業化,我專心經營傳媒集團,為的是把目前所有的一切一切都銜接起來,讓太陽集團的一切產業形成一個互相促進的良性循環,再通過傳媒集團的各種手段表現出去。

惟有這樣,我們才有能和國際大公司們一較高下的實力和本錢。

SONY有技術,新聞集團有曆史,迪斯尼有營銷,華納有核心產業。我們有什麼?不過是一個全世界最大的市場上有一些低成本的實業而已,況且這個市場還沒成熟。

其實我還有一點希望在心中,隻是放眼世界,一個人的力量是如此渺小,如此艱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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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帶起來的這股農村問題調查風維持了一段時間,這在國內來說簡直是一種奇跡了。我借著這個機會好好地炒了一把劉寧。基金會的人把劉寧當寶貝一樣接到河南安徽一頓狂拍。還有好事的記者跟蹤采訪了他。

然而拍完片子我們就開始發愁,這東西境內電視台不放就完全沒用,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各大電視台連關於農村問題的報道都開始銳減,更何況放這種指向性很強的東西?

我聯係了一下默多克的小兒子,就是沒事往張小桐那裡湊的那個,詢問了一下能否通過新聞集團在所有能覆蓋的中文電視台播放。他的回到倒很痛快:“沒有中國政府同意,我們是不能夠播放這一類內容的。”

我本來挺生氣,後來想想也是,連彭定康出書都被拒絕了,默多克向中國政府示好的態度已經很明顯,我拿這種事要求人家無疑是不明智的。

繞來繞去,還是得問國內電視台的口風。

劉國良對我們這個舉動不讚成也不反對,從他的角度來看,一次大規模的所謂“揭內幕”跟本不算什麼事,尤其是安徽河南這些地方,跟他們派係的人關係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去——地方比較窮,沒政績,沒潛力,自然沒人肯提攜。

在他聽之任之的前提下,最後片子落在了幾個全國範圍的大電視台裡,我們還倒貼了點錢。劉寧很有煽情的天賦,而且懂得什麼程度的煽情能讓國內大多數人接受,片子播出的效果和反響遠遠超出最初這些地方官們的預計,連劉國良都有點吃驚。不過事已至此,他怎麼還是得向著我們,無形之中替劉明耀和我擋了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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