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1 / 2)

重生傳說 周行文 4236 字 2011-03-12






<b></b></div> 在洛杉磯趕場之後,我和張小桐匆匆趕回國內,詹姆斯夫婦經過慎重考慮,依然跟我們回去了。大胡子叔叔回到國內又一頭紮到香港去,繼續研究香港電影。國內投資商的挽留到底是沒留住他,因為他們就不知道詹姆斯的想法,這個人一直期望能把想象力高明的故事拍成電影,用他自己的精密手法來演繹一些本來隻有大概脈絡的奇特世界觀。估計在九十年代末能理解他的人不多,要等幾年之後數碼影院在美國流行開來之後才有人明白這個人的想法。我提前拋出他想要的胡蘿卜,還怕這頭聰明而富貴的驢不往前走麼?

回到國內,張小桐專門用了接近一個星期來應付各種媒體的采訪——最好的采訪當然留給自己的電視台,其餘的都照本宣科用一套話打死。所謂的熱點報道就是這麼可笑,所有媒體采訪的內容基本上都差不多,但大家都希望能挖出來點不同。

這樣折騰了幾天,到了3月底,正好是三株事件徹底爆發的時候。媒體的視線終於轉了向,我們才鬆了口氣。

所謂三株事件就是96年4月口服液喝死人的官司,現在終於有了結果,這件事從1996年開始到現在,三株居然沒有進行行之有效的企業危機公關,不得不說是中國企業和世界最不接軌的地方。三株口服液的銷售額從1996年的一個月數億元跌至一個月不到1000萬,也算讓我重新見證了一次中國企業如何從雲霄跌至低穀的盛況。

此時,周世昌正在國內積極爭取讓威爾剛滾蛋,三株這次保健品風波正好成了他的東風,藥檢方麵宣布藍色小藥丸的專利在中國無效。立刻所有對這個行業蠢蠢欲動的企業家們如瘋狗一樣群起而圍殲之,我們樂得在旁邊看熱鬨。

3月底也是跟索羅斯徹底結算亞洲金融風暴成績的時候,正好此時韓國第一銀行和漢城銀行宣布負債被政府接管,政府打算拍賣給外國投資者。索羅斯因為亞洲經濟脆弱的關係沒敢亂動,卻把目標瞄準了互聯網。

通電話的時候我跟索羅斯交流了一下相互之間的戰果,他到底是沒耐得住寂寞,朝香港出手了,為此跌了個大跟頭。我在電話裡嘿嘿壞笑,香港重振經濟的話就有我的份,這不是給我機會賺錢麼?他老人家倒是很夠朋友了……

泰國金融機構最後倒閉的數量近百,可以說是整個亞洲金融風暴中最慘的國家了,日本倒閉銀行三家,破產企業無數,韓國相對損失最輕,因為後來經過差不多快一年的調整,亞洲經濟格局已經有了顯著變化。當然,就算是這樣,一樣倒閉了無數企業,一些老牌電子產品廠商也被國外投資人趁機入股。

索羅斯經過香港一役折了不少錢進去,最終換算了一下,我們的收益明顯要高於他,600億比500億,及時收手和虧損一次,相比之下我們近200億的收益是索羅斯的三倍多,而且對日元的進一步打擊還在繼續,這筆帳還要繼續算下去。

到4月中,韓國政府拍賣韓國第一銀行和漢城銀行,日元降至最低點,東京外彙市場上日元兌換美元彙率為1美元兌換135.20日元,是1991年至今為止的最低點。受牽連的日本電子行業在媒體上抱怨說“我們的行業都要被外彙拖垮了”。為了配合這種調調,入股Square的太陽電子總裁劉明耀也說:“由於經濟的不景氣,我們要慎重考慮一些製作上的問題。”

就在此時,Square已經通過了阪口博信關於製作《最終幻想》主題CG電影策劃案,這個電影史上最大投資額的CG電影有著最慘最痛的失敗,它既證明了真人電影繼續存在的價值也證明了日本人在每一次迎合歐美口味的時候都無一例外地失敗。作為股東之一,劉明耀按照我的意思沒有提出什麼異議。

S記的野心是無疑的,這家公司現在跟EA簽署了亞洲和歐美地區遊戲發行的戰略合作關係,成立了Square EA和EA Square兩家發行公司,分彆對應歐美地區和亞洲地區的市場進行發行戰略合作。這份協議和當年EA找上太陽電子時的那份幾乎一模一樣,大家心裡都有數,在自己的銷售網絡和業務穩定之後,這種合作會立即破裂。不過以目前情況來看,歐美的體育遊戲強者和亞洲的RPG大廠都有著染指世界軟件NO.1的野心了,我們樂得在旁邊看熱鬨。

另一方麵,任天堂自從在《口袋妖怪》上吃了甜頭之後,很有一些希望好馬也能吃到回頭草的想法,私下裡接觸了掌機開發團隊,然而山內家族在挖角方麵從來都本事不濟,橫井軍平態度和強硬,堅決不回去。田尻智則表示,現在這種多文化交流的工作環境才是他想要的,回到死板的任天堂或者以前雜誌完全不可能,況且更重要的是待遇實在不如現在。

其實,這當中很重要一個環節是:在中國可以無限地吃炒飯、青椒肉絲和麻婆豆腐這些“中華料理”……

祖國形勢一片大好之中,過了愚人節和清明,到四月中了。我想著要進行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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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張小桐。

沙發。

以上三件事物按照由上及下的順序疊在一起,張小桐坐在沙發上,我躺在她腿上。4月份已經開始暖起來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懶洋洋照進來,有一點舒服,有一點像九十年代初文藝片裡的場景。地板是我最喜歡的那種絨毯鋪在上麵,方便隨時可以在地毯上滾來滾去,猶如某個名人所言,其實人生就是滾來滾去……

張小桐正在玩遊戲,我抬著頭能看見她一雙雪白的藕臂在眼前晃來晃去,赫然明白了那些腦子裡幻想著女人的作家們為什麼都喜歡把半截手臂或者小腿做了意淫的對象,這種近在咫尺的雪白誘惑確實有著無法言表的吸引力。

張小桐玩的不是彆的,正是一直風靡Windows操作係統的殺手級遊戲“掃雷”,這個遊戲從80歲老太太到8歲小弟弟都通殺,有著絕佳的用戶群,號稱曆史上除了俄羅斯方塊之外最偉大的遊戲。當然,俄羅斯方塊的偉大在於它是賣錢的,而掃雷是附送的。

我看著張小桐手腕上下翻飛,那枚戒指她戴著明晃晃地耀眼。心頭思緒飛揚。

“姐姐。”

“嗯?”

“我有事跟您說。”

張小桐懸空的手停下來了,慢慢放下,扶住我的頭笑問道:“有什麼事?這麼正式。”

我坐起來,看著張小桐的眼睛:“我有個決定。”

“什麼決定?”

我看著張小桐略有期待的小臉,忍著笑低聲說:“我得讓三哥找幾個人去一趟德國。”

張小桐臉上閃過一絲失望:“啊?去德國?怎麼忽然要跟我說這個?”

“我的意思是,”我拍著她的手笑道,“剛才那件事不是我的決定,我的決定是……等我到20歲好不好?”

“啊?”聰明的女孩臉上飛起一朵紅雲。

我抓起戴著戒指的手:“20歲啊,涉外婚姻的年紀剛好夠,您覺得如何?”

張小桐沒出聲。

我笑了笑,用自言自語的口氣說下去:“其實這麼多年了,我自己覺得,形式不形式真的是無所謂,你我之間應該不用說這些。不過我一個人的想法對你來說似乎有點不公平,所以,張小桐同學,再過四年,我們結婚好不好?”

張小桐紅著小臉推了我一下:“我我訂婚戒指可不是自己買的。”

我嘿嘿一笑:“還有四年哦,很多事不好說呀。”

張小桐正想說什麼,電話響了。

我拿起來一看,是我媽的號碼。

“領導什麼事?”

“行文,最近不怎麼忙了吧?”

“還行,怎麼?”

“我和你爸想跟你談點兒事。”

我歎了口氣:“你們說話怎麼跟我不是你們兒子似的?你們現在要回來麼?”

“晚上吧。”我媽說,“我現在和你小姨出去一趟。”

“好。”

掛了電話,我有點尷尬地看著張小桐:“姐姐,好像……好像不是很好的感覺。”

張小桐笑眯眯看著我:“你怕了?”

“不怕。”我昂頭挺胸,就是有點中氣不足,“小桐樹下死,做鬼也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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